他站起来，顺手去接她手里的东西，她顺势给他，大概觉得有闷，所以连围巾也一块儿摘下来了，问，“吃过饭了吗？饺刚蒸好，还是的，猪白菜馅儿，我自己剁的，我包了不少，剩下的放冰箱，想吃了拿来煮或者蒸都行，比你吃方便面。”

邵玥被他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拨了拨刘海，笑，“是……方措吧？”她并不确定，求证的目光望向方牧。

嘛，况且现在的材生遍地走，一毕业就失业，哪天我要真过不下去了，还可以开个小饭馆儿啊。”

方牧望着少年，动了动嘴，嗯了一声。

方牧的心一窒，换了从前，方措敢说这样的话或者换一语气，不那么轻描淡写的，方牧肯定一掌扇去，可现在，他竟有些词穷了，只觉得有气憋在，不上不下，闷得他难受，想发火又发不。

邵玥锐地察觉到方牧和方措之间的古怪，却也没有多想，将用布包裹着的饭盒放到桌上，打开，满满的，是码得整整齐齐白菜猪馅饺，还冒着气，她笑，“趁吃，我去拿筷。”她竟就这样径自了厨房。

她的声音顿住，目光往方牧后瞧去。方牧下意识地回，就看见方措站在屋里，大约是听到声音来的，直愣愣地看着邵玥，屋里有昏暗，也看不清楚表情。

方牧笑骂一句，“放，读了这么多书就是让你拿锅铲的？没息。”

方措的嘴角往上翘了翘，有儿孩气，却又很快压平了，仿佛怕笑得过于明显，而将那一的幸福吓跑了，他若无其事地低下，继续厨房里的工作，里温柔如。

方措的动作顿了一下，轻轻地说：“其实我从来没有多少息的，没有那么远的目标，只想着，简简单单的，跟喜的人在一起，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反了你了！”一边说，一边却还是顺应着他的力量了厨房，蹲在屋檐下烟，心里面闷得慌。

上次看电影之后，两人又去过两三次，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维持着联系，方牧自觉不是谈恋的料，只以为邵玥大概忍受不了他这样的冷淡和寡言，见到邵玥现在自己家门，非常意外，半天才反应过来，“哦，来吧。”

方牧将烟到嘴里，狠狠地了一。方措抬静静地看了他一，邵玥很快来了，方措忽而展颜一笑，“邵老师跟我叔先吃吧，家里没调料了，我上一趟超市。”他完全像个懂事又开朗的普通少年

邵玥穿着一件米黄的外，围了一条樱的围巾，长发整齐地梳了尾，看起来靓丽了不少，手上提着一个超市袋，闻言一笑，“我路过，给你送儿饺，我自己包的。”

院门被小心地敲了敲，院门并没有关，有人这样敲门，显然只是礼貌，想提醒屋的主人。这方式当然不可能是一向只以惊天动地示人的老五和方愚，方牧抬起，看见来人，一愣，“你怎么来了？”

方措却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转过来，眉都带着轻快的笑意，“你别站这儿了，都是油烟味儿，去去！”他双手放在方牧的背上，笑嘻嘻地推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