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愈发大了，噼噼啪啪地打在车窗上，车内空气无端地变得窒闷，少年的声音打破了这异样的沉默，他低着，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有些的发贴在他的额，“方牧，她是什么人呀？”

因为下雨，邵玥骑得很快。方牧一直缓缓地开着车跟在她的电瓶车后面，直到确定她安全到家，才调转了车，往家驶去。

方牧回到车上，方措已经从后座换到了副座。方牧看了他一，没说话，发动了车，却不是回去。

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儿古怪，幸亏路程并不是太长。车到学校门，夜晚的校园寂然无声，邵玥跟门卫打了招呼，门卫开了门放她去。她取了电瓶车，抖放在车篮里的雨衣披在上，只一张脸，朝方牧朗笑笑，“今天谢谢你啊，那我先回去了。”

因为又羞又怒，方措的脸涨得通红，方牧的维护又让他有伤心，他倔地抬起下，毫不退让地回视，“我说错了吗？本来就又老又丑，她本不上你！”

这两个字如同一新鲜的血到方措的心脏，他迅速到的回，一声不响地拉开后座的门，坐了去。

方措抿了抿，尽量用漫不经心的平淡语气问：“你喜她吗？”

方牧怒极反笑，“她不上，谁得上，你？”

方牧，一行人下了台阶，走电影院，方牧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让邵玥先上车，再绕到驾驶座，除了开始，他没再跟方措说一句话，也没再看他一。看他的手已经握上车门把手，方措忽然惶恐地叫了他一声，“方牧——”

方措的一麻，目瞪呆，手脚发冷，几乎

邵玥并不扭，大大方方地说：“送我回学校吧，我车还在学校，得回去拿，不然明天早上不好上班。”

不等方牧说话，她骑着电瓶车风雨兼程地走了。

方牧面沉如，目不斜视地开车，仿佛压就没听见方措的问话。

方牧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冷地吐两个字，“上车。”

吱，方牧一脚踩下刹车，胎在雨天的地面上行几米后迅速停止，方措的因为惯向前倾，额差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他惊魂未定，急切地扭去看方牧，却对上了方牧冷得满是冰碴的睛，“方措，背后编排一个无辜的女人会让你显得特别伟大是不是？”

方牧顿了顿，回过，少年单薄地站在雨雾中，发上、眉上、睫上都结了一层细细的珠，看着自己，倔又脆弱。

方牧终于有了反应，他空瞥了少年一，“喜不喜都跟你没关系，我的事什么时候到你来了？老五跟你说我在看电影的？吃饱了撑的！”最后一句倒不知是在骂方牧还是老五了。

方措的嘴绷成一条直线，心缩成一团，扭过望着车窗上映的自己嫉妒到几发狂的脸，缓缓拉开一个恶毒的笑，拨了拨额前的发，神愈发冰冷，“我就是好奇——她年纪那么大，又丑，又土，你没发现你们走一块儿就跟一个弟弟带着他那卖包的苍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