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一就看他的心思，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往前走，“来来，给面，这是我老婆学校里的同事。”一边说，一边脸上已经堆起笑，将方牧推到沙发上坐下，介绍，“邵老师，这是我兄弟，方牧，先前一直在军队，现在是我公司合伙人。”又跟方牧，“这是邵老师，教语文的，特别有文化。”

方牧一整天的情绪都于低气压中，随时都能炸了。傍晚的时候，老五打电话过来让他上他家吃饭。他本来不想动，但老五一个劲儿地在电话那分唾，再加上方牧也没想好该怎么理方措的事，脆不见心不烦，就答应了。

老五功成退，“哎，你们坐着聊聊，我去厨房看看，上就可以开饭了。”

客厅里剩下方牧和邵玥，电视里播放着一档奇葩的相亲节目，方牧靠在沙发背上一声不吭。邵玥也显得有儿拘谨，两盯着电视屏幕似乎看得认真，见方牧百无聊赖的样，推了推茶几上的桔，轻声问：“你吃吗？甜的。”

方愚站在晨曦中的街，被折磨了一晚上的脑袋被方措的最后一句话给震了。他没想到方措竟是就这样毫不犹豫毫不掩饰地承认了，震惊过后，眉心有了挥之不去的忧虑，这怎么可以呢？

方牧一向对女人的年纪无，因此也猜不准她到底有几岁了，只是面无表情地。

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有莫名的激动，虽然被方牧这样得知自己的心思并不是自己的初衷，但只要一想到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压抑，再也不用掩饰，他可以明明白白地大声告诉方牧，他喜他，喜了那么多年，只要一想到他，他的心脏就会缩，微微发疼，他愿意为他任何事，上穷碧落下黄泉。

开车到老五家，一门，才发现老五请了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穿风衣的女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方牧的脚步一顿，要早知老五还请了别人，还是不认识的人，他铁定就不来了。

“不用，谢谢。”方牧扯了扯嘴角，不痛不地回答，见老五迟迟不回来，站起来，转到台烟。

方措的目光变得咄咄人，“我喜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说完这句话，丢下目瞪呆的方愚，走了。

晚饭菜自然是很丰富，老五夫妻作为主人，情周到，饭桌上谈笑风生，一顿饭基本除了方牧之外都是宾主尽。晚饭后邵玥表示要走，老五诚恳地表示，大晚上的，让

他像一个重刑犯，怀着忐忑又坦然的矛盾心理，等待最终的判决。

邵老师并不像时下的女那样习惯化妆，她素颜，因此肤显得有儿黄，长发披肩，并没有染，很朴素很秀气的样，听老五这样恭维，有不好意思，对方牧，“你好。”

方措其实并不如自己表现的那样镇定，他几乎有些惶急地上了公车，脑只不断回着一个念：方愚知了，方愚知了。那么，他会告诉方牧吗？

一想到自己压抑了那么多年的粘稠得几乎化为实质的禁忌之恋会被方牧得知，他心底无法抑制地生惶恐和忐忑，方牧会怎么想？他也会觉得变态，也会觉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