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也不看人，拿起筷就低稀哩呼噜地吃起来。

站在常旭东前面的男人，大魁梧，每一块肌蕴着惊人的爆发力，一张如大理石般的脸被一可怖的疤分成了两半——

“只是一名普通基层士兵，后勤队。”想了想，方牧又补充了一句，“嗯，养猪的。”

方牧撩了撩，不吱声。老也没指望从他这里得到答案，拿一张照片递给方牧，平铺直叙，“金万，外号屠夫，有两年的雇佣兵经历，泰国大毒枭颂的结义兄弟，颂很信任他，生意上的事很多都给他去，这几年在边

方牧嘿嘿一笑，嘴贱，“怎么不怕啊？我这就怕您久别重逢，肾上素一激增，烈要求非礼我，你说我要是不答应呢，伤你自尊，也伤情，但我要答应呢，我又觉得不堪的。”

方牧垂着角静静地回视，丝毫不受威胁。常旭东看了他一，站起来去了，再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碗刚泡好的方便面，连同筷一起放到方牧面前。

年轻的警官忍无可忍，刷拉一下站起来，抓起方牧的衣襟，恶狠狠，“给我严肃态度，老实代，别东拉西扯，别忘了你现在上背着一条人命。”

咔哒，手铐被打开。方牧活动了下手腕，又伸了个懒腰，抬就对上年轻警官忍着愤怒不满的脸，咧开嘴，一个欠揍的笑。

“几几年的伍，属于哪个队，什么兵？”常旭东继续问。

方牧嘴里满了面条，鼓着两颊的抬起来，这一看，嘴里的面条再也咽不下去了。

老！

方牧转过惊悚地盯着老那张吓人的脸，“你这么温情脉脉，老实说，我的心肝脾脏肺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刑讯室的门被敲了敲，来一个女警官，俯下悄悄在常旭东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常旭东立刻站了起来去了，没过多久，刑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老咧了咧嘴，一白森森的牙齿，“怕啊？”

老上了车，车往黑暗中驶去。良久，方牧动动嘴，“有烟吗？”

老，“那就好。”

老从上摸半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扔给他。方牧了一，脑袋凑到窗边往外望了望，听见老问：“你过得怎么样？”

☆、第四章

回答，“当过。”

这个吊儿郎当的回答显然令年轻的警官非常不满，但他还来不及发作，就见一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的男人忽然倾过，鼻嗅了嗅，忽而转向常旭东，认真地说：“红烧面啊，你们公安局饭吗？”

老与常旭东公式化地握了握手，领着方牧了公安局，上了一辆黑的悍。一坐上车，方牧习惯地扫了一，迅速而不动声地掌握了车内的情况，然后懒懒地靠在座位上不声。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腰板直，大理石般的脸上镌刻着毅律己之类的东西，一看就是军人，只悄悄地透过后视镜观察方牧。他的动作虽然隐蔽，却没有逃过方牧的睛。

老脸上的肌动几下，“放你娘的！”顿了顿，他决定不跟这牲走拐弯抹角的婉约派了，直接说明了来意，“你知死在你手里的男人是谁吗？”

“好啊。”方牧依旧望着窗外，随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