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等人，月夜之下不只是遍山搜寻着方素的众人越渐慌而没有耐心，就连劫持其的两名歹人亦同样烦躁了起来。

侍女摇：“婢便真不知晓了……”

“好嘞！”老二又猥琐笑了几声，转乐颠颠地向里跑来。

老大斜瞥他。

老大摆了摆手，懒得同他磨叽，往前走了几步，也不回地说：“要啥的赶，老在这儿等老三。”

最先传来的是为首那人的声音，那人骂了一句娘，咒：“老三真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是！庄主！”众人呼应，分散向山中而去。

除却本就在山中找寻者，众人也才纷纷赶至山脚下，唐桥渊暂且勒止步，抬望望暮，声吩咐：“所有人都上山去，给我一寸一寸地搜！夜前寻到夫人者，必有重赏！”

唐桥渊膛得愈快，话到此追问不更多，重又翻上，向麟州之外急驰而去。

届时归家，定带他去庙中虔诚叩拜。

人影现在视线里，方素顺着岩往一侧挪，胃里漫起一恶心滋味，手掌下意识在地上摸索着寻求庇护，半晌后抓着一块碎石块在手里，只能把这东西当成唯一能够依靠之。

22

老二闻言也觉奇怪，先是低声念“该不是卷钱跑了吧”，话落被瞪了一，厚着脸笑两声，又急忙安：“大哥别急，你不是说城里风声嘛……都不晓得老三见没见到秦眉菀，说不准也是等着天黑才行动呢？”

“你他娘又想啥？”

方素大半日未饮，燥，抿了抿嘴，暗中听着两人的对话。

“大哥你这就不晓得了……意思多着呢。”

唐桥渊沿着山骋而上，心中充满卑微祈求，恨自己从前为何不焚香供佛，只希望方素能平安无事……

天已暗，天际最后一丝红消散。

“大哥说得对！”老二频频附和，抬首看看月亮，心中微微有些发，珠转了转，试探笑，“大哥，这不老三还没来吗？里面那个待会就没气儿了，就那么杀了是不是有儿可惜……”

“嗯……”老大声音低沉地应，觉得有几分理，重又放下心来，“那再等等，天黑了正好，等人来了咱就动手，解决净后咱哥仨一起离开麟州，那笔银够咱们潇洒大半辈。”

“嘿嘿……”老二了嘴，邪笑，“细的，比勾栏院里的好……”

中哪里？”

来人急促作笑，还没走近就开始松自己衣带，很有一副急不可耐的样。方素抬看着他，光线实在太过晦暗，连面上五官都瞧不清楚，只有一片重影，手中碎石摸索着转动，把稍显尖锐的地方向着外面。

老二已经解开腰带，半儿没

“离我远……”方素低声开，咙涩，令声音显得有些低哑。

“瞧你这儿息，青楼里的娘们儿哪个不比他细，睡个男的有啥意思？”

方素心中不安，在山内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但足够察觉到说话之人的意图。他脑中的所有疲惫与困倦顿时都消散无踪，整个人格外警惕起来，双目清醒地望着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