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半知半解，迷糊模样换来眉角的一记轻吻。

这人扬眉回：“忠你护你，就是这意思。白萍素来只对自己当真喜的人好。”

侍女无言反驳，见她话里没有半分松动的意思，只好应一声“是”，施礼离开。

这一句话，方素终于听得分明，禁不住心中微微一颤。尽极慢，可他神中的落寞却真真切切地渐消渐散了，缓缓对这人笑容。

取，手脚快些就是了，再关她几天。”白萍笑，偏看向寝房窗内，能看见正陪着方素念书之人，愉快又说，“为她打扰庄主多不值得。”

白萍着轻快笑容继续缠绕簪，片刻后将线收尾，拾起铜镜别在发髻之上，罢了对镜自赏，觉得悦目至极，想着这府里空气似都清几重。

“白萍这是在对你说话。”这人笑着又拿过蝴蝶，竟顺手给方素别到发上去，方素自己瞧不见，他却笑得眸光温，玩笑，“这么看还合适？”

方素暗矛盾，唯有努力压下心里的贪念。

日暮渐至，侍女呈来佳肴，托盘一角放着一只线编彩蝶，随着侍女脚步微微颤动。

方素呆呆看他，没想着最后半句话，仅是不解问：“说什么……”

桌上还剩了些五彩线绳，白萍拿起来，手指灵巧地编一只彩蝶。

20

方素失而复得，原以为此生不会再与这人有任何瓜葛，因而备喜悦。

但与此同时，他亦茫茫然到失落，大抵是人心不足，总觉得如此温柔的唐桥渊与从前并不完全一样，不是那个时刻把情意挂在嘴边、缠着他耳鬓厮磨的人。

而先前方素心事放下，终于睡得香甜安稳。那会儿醒来时，唐桥渊依旧坐在旁，倚靠着床栏闭目养神，他手指动了动，这人便睁开来，垂首对他低低一笑。

今日唐桥渊亲自前去接他回府，要他留下，听到那句话时方素几乎欣喜若狂，但也心下一，听着那声“方素”委屈想到，唐桥渊曾在初见他时便只会亲昵称呼的……

一日更比一日闲暇，白萍百无聊赖之下，忽然记起了翡院里关着的那人。

“不必多想，从前之事都已过去，因果不那么重要，你只要记得自己是唐府主人，”边这人就如同看了他的浅浅失落，有意把话说得明白，，“往后一生，唐府不会有第三个主人。”

话落将蝴蝶往方素面前凑近几寸。

府里太平，夏日里微的天气使人慵懒，除却鸟啼蝉鸣，四都显得幽静安然。

方素眸微微一亮，一直偏着好奇地望着，直到彩蝶随佳肴送至桌上。想要探手去拿，尚在犹豫时已被人捷走，唐桥渊一手拈起来，另一手顺势便从后揽住他腰，笑：“一看便知是白萍的。”

那位表小向来养尊优，如今气候如此闷，她却依旧被独自关在沉闷房里，不知是否已经快要疯了？

彼时豁然开朗，蓦然便让他无比相信，所谓日久生情，必然不会离他太远。

罢了哄他起，陪他写字作画，贴如故。

方素伸手接过，不释手：“白萍姑娘真是手巧……”

白萍心情舒畅地摇着小

时间悠然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