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桥渊将瓷碗搁在床矮桌上，揽他起，手掌扶在他后背时，心底不是一次觉得他太瘦，瘦得教人摸着都心疼不已，无奈笑问：“把好东西都端上桌来了，你却总是吃不上几，我该怎么把你养胖些？”

唐桥渊侧首看他，那双里明明满是失望与焦急，却还顾着替他人开罪，本已到的斥责一时竟也说不。

唐桥渊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故意说：“难不成我准备少些你反而能吃得更多？这是什么理。那我往后就只给你备上一碗，你能不能吃得净净？”

是那人故意逗他，拿小瓷碗盛了一只小包凑近来，低声笑：“蟹黄小笼包。”

方素顺着他的话往桌前望了一，不过早饭而已，摆了满满一桌，菜品一日比一日丰盛，只怕他挑不着喜的。其实方素什么都喜，不过是这么些年来饿惯了，胃很小，习惯只吃那么一儿，因而每每盯着那些味佳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准备太多了……”方素轻声回。

方素眸一喜，来不及问她如何知自己在

白萍撩开珠帘，来后微微施礼唤一声“庄主”，随即不待他质问又侧向方素行礼：“夫人，包袱里的木簪，婢替您收在了镜台的小屉里。”

侍女见他生气，立跪下认错，其他几人唯恐遭受迁怒，俱是跟着跪下。方素心中微惊，连忙搁下碗勺，在那人发怒之前抬说：“没关系……你不要生气。”

如此才是真的装不下去了，方素红着脸抬望他，慢慢在角弯笑容。

这人兀自笑了两声，弯腰为他穿好鞋袜，又：“喜什么就吃什么，多吃一也好。”

方素，唐桥渊安心几分，亲自伺候着他洗脸漱，罢了带他到桌前坐下。用饭前先是给他盛好半碗银耳，自己却站起来往墙边的木柜行去，嘴里说：“今日光好，挑一轻薄便行的衣裳给你，发便束起来吧，天已夏，再这么散着会汗来。”

方素捧着小碗喝银耳，一边转眸看他动作，听到束发两字时忽然愣了愣，似想到了什么，开叫他：“桥渊。”

方素接不上话来，比不过他的伶牙俐齿。

唐桥渊说着向窗边行去，唤来廊外的几名侍女。侍女们到房里，听了问题却都是一雾，思索半晌才有一人想起：“那包袱好似已经被扔掉了。”

“什么包袱？”这人脱而，问罢才反应过来，应当是方素来这府上时便带着的东西，于是回，“你那时说了，我便遣人去别院拿了，应当就收在房中，问一问便知。”

“庄主……”跪在地上的侍女心中害怕，不敢抬，但见方素为她们求情，这才小声解释，“那包袱里只有两件旧衣，婢自然不敢妄自定夺，是白萍姑娘说不必留着了，所以才……”

唐桥渊蹙眉，只觉白萍行事细心，怎么会犯下这过错，正不快时，话里提到的姑娘便听着动静行房中。

这人霎时沉下脸来：“谁准你扔的。”

唐桥渊眉梢都盈着愉悦喜气，最听他唤自己的名字，转应一声，听他问：“我先前……请人取来的包袱放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