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刻意隐藏心绪，秦衍很容易就看了他的情变化，他虽仍未对章天礼完全放心，但也不禁有些隐隐的欣喜。

他一开始占有章天礼，一半是于对的垂涎，一半则是于折辱之心，本没心存什么意，但在章天礼吐血昏迷之时，他突然发觉他其实是害怕章天礼死去的。他这才终于意识到，原来他对章天礼早已产生了一些情，而先前他对章天礼的折磨，好像都可以成为这情的佐证：正是因为章天礼不肯真的心甘情愿地躺在他下，所以他才愈发地想要将其驯服。

而且他甚至无法将那些片段的内容说来，因为他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一日，秦衍又给了他一些赏赐。

然而，秦衍却像是发现了他的忧愁，来陪伴他的时候竟越来越多，真的如同所有人原先中所说的那样，对他有加。

如此这般，章天礼渐渐地也只得信了。

秦衍对他说：“如果你原来没当过小倌，没伺候过我，你的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毕竟人非草木，这样的时间一长，他发觉自己像是也对秦衍有些动心了。

这样一来，秦衍救他了火坑，还他，在他闯下大祸之后也顾念旧情地没有死他，他若是再不对秦衍尽心侍奉，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如果现在的这一切是真的，章天礼失去了记忆，还上了他，这对他来说，怎么不是一件值得兴的好事呢？

在这半年的时间内，他一直没能恢复记忆。

他依旧想不起他从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只能继续接受大家所告诉他的过去。

倌，若非陛下在你初夜便为你赎了，你现在早已不知被多少人上过了。”

他知这个理，于是便真的像个男一样服侍秦衍。渐渐地，秦衍给了他一些自由，也给了他很多赏赐。他或许本该到喜，但他却总觉得在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压抑住了，怎么也想不起来，让他总是无法真正到快乐。

☆、第49章古代廷（四）

而且秦衍过来同他，他虽然心里并不怎么愿意，却的确像是喜的。

去秋来，章天礼已给秦衍当了将近半年的男。

一开始，他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到了后来，有时在不经意间，他的脑海中会闪现某些记忆片段，在睡梦中，他也会梦到一些朦胧却又熟悉异常的场景，但一切都是很模糊的，且不连贯，让他本不能知晓其中的义。

“你闯了那么大的祸，本该被死，但陛下却没杀你，足见陛下对你有多。你倒好，现在竟连陛下都不记得了。”

章天礼对这些说法将信将疑，但所有人都这么跟他说，将事情述说得十分详尽，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

他

但假若章天礼保有记忆，就永远不可能真心实意地与他这样相。

章天礼本对这些东西不甚在意，但在看到那玉璧时，却有些呆住。

“陛下将你带回，本来十分你，先前因为你同人争风吃醋，闯了祸，差把殿烧了，所以才要这么惩罚你。”

其中一样，却是一枚蟠螭纹的白玉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