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玉想了片刻，端起茶壶又为自己倒了杯茶，这沏了有些时候了，不及方才那杯，可此刻犹带些许余温，度酥酥麻麻攀上指尖，他懒得麻烦外的丫鬟重沏一壶，将就着喝下肚去，生香，回味甘甜，已觉得十分不错。

“……你问这个什么？”沧玉注视着他，困惑于那些好奇之心何时燃烧到了自己的上，似乎从玄解说那禁忌的几个字之后，世界就彻彻底底脱了轨，仿佛他的所有言语都带着似有若无的暗示

即便沧玉对古时的盲婚哑嫁相当反，然而这是整时代的问题，绝非一人一力朝夕可改，没必要完完全全告知玄解，说起来太漫长了。

们需要繁衍，人也是如此。”

玄解是来问说媒是怎么一回事的，讲到两平等就太超纲了。

这沧玉在心中打算着玄解的情况，玄解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那沧玉，你与容丹也是说媒而成的吗？”

沧玉了，没有多问，这事心急不来，只能等玄解自己解决，而君玉贤昨日就说过了，他所能的都给了玄解，如果还是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去找别的“医生”或是能人了。

光是听刚刚那位王婆婆讲话就知了，人都不认识，见都没见上面，先上来夸得天坠仿佛文曲星降世潘安在生，满嘴跑火车，没几句真话。好在谢通幽的外貌件尚算达标，可想来容貌标准值如谢通幽这样得少，过不去要添修辞得多，至于她介绍的女方，那就更不知能信几分了。

不知为何，沧玉竟觉得这句话有好笑，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既没有否定玄解，更没有为凡人开脱。

不过男人倒罢了，这俗世对他们总是宽容些；女要是听受哄骗，所嫁非人，那一生就毁了。

他尝不太来茶叶之间的区别，隐约觉得谢通幽家的茶更好些，不过这一壶同样不差，不必过于计较。

焉知是不是清秀佳人说成嫦娥降凡尘，一慧心成织女在世。

玄解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他只是皱了皱眉，不悦：“凡人真是野蛮。”

本来沧玉还想说凡人不会像野兽那样不停换伴侣，结果后来想了想男人常有三妻四妾，如果专门讲女人，又难以避免要提到人的陈规陋习，这些东西其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而且他作为一个受益者，去批判整个男权带给女人的压迫，未免太奇怪了些，脆闭不提。

玄解淡淡：“不知，山上只有小人参与谢通幽可参考，不过他们对我毫无抵抗，我不知是只能在他们面前自控，还是已能完全掌控住自己了。”

其实玄解说得不错，许多野兽在日尚有选择伴侣的机会，凡人未必有这个机会。

玄解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等今夜过后就知了。

如此说来，野蛮二字倒没什么差错。

“你来到人间这么久，觉得人间怎么样？”沧玉将茶杯放下，嘴微微抿了抿，低声，“罢了，你不必回答，都不是什么好经历，倒是你如今的情况如何？君长离开后，我们是一遭回到人世里来，你下还会难以自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