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则断，非是所有人在关键时刻都有这样的魄力，若是赌输了，恐怕万劫不复。

“那时我在风中闻到血腥味……”玄解顿了顿，此就与酆凭虚的经历联系了起来。

这青年看着年纪不大，万万想不到竟是这样的赌徒。

玄解与沧玉相多年，幼时起就与沧玉相，只觉得他情冷淡孤傲，难得一句温言也很是难得，鲜少心，唯有自己决定离开青丘那一夜，那双眸里方才半真情来。

“当日是我。”酆凭虚说，“我本想去寻你联手，未成想被魇发现，只得匆匆逃离。”

想来沧玉并不会挂心魇的举动，可说来到底有损他的清誉。

这一段避过不谈后，玄解又细细说起自己梦前发生的事：“他窥破我心中恐惧，凭空造一个梦境。我当时理智尚存，知晓自己无法反抗，总得些什么，就将记忆封面人之中，好生保全，待到契机启动后自能再度回忆起来，免得当真被抹去，那才麻烦。”

酆凭虚脸凝重，未料得玄解竟遭遇这等幻境，不由在心中赞叹此妖心之忍，情之果决。

于外界不过是短短三日不到，对玄解而言却足足过了四百年，无依无靠，每日历经生死，难怪他成长如此，只怕不努力活着，就死在梦境之中了。

“便是如此，我变回幼时刚生的模样，独自在幻境里生活了四百年，早先只与寻常野兽无疑，倒还不知所措，只能勉偷生，随着力量增长，渐渐好些起来了。”玄解说来不过寥寥数语，他神也极为冷淡平凡，却听得沧玉心惊，对玄解这样堪比金手指的经历半艳羡都消散无踪了。

玄解不知凡人询问这些要什么，只不过听酆凭虚话中真诚，更何况他实无不可说的经历，就一一将姑胥察觉不对到误魇圈的事说来。

玄解了，当是知了，又述他是如何循着血迹找到了魇，姑且掠过了魇的幻境不提，只说那造了许多外迷惑自己，自己不慎中了他的招数。

沧玉不免想起他在梦中与玄解

其实玄解说来蓄，倒不全然是为自己，主要是担忧唐突了沧玉，自打了幻境，沧玉就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仿佛在幻境之中的那只白狐并非是他。

魇惯来喜玩人心，酆凭虚就曾受此害，差就跟真棠敷一刀两断，若无天旭剑这个牵线红娘，只怕双方现如今还以为对方是什么障。听到此，虽觉得玄解言辞糊，但倒未曾过分追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贸然询问难免无礼。

“前不久我应到梦境隙大开，虽记忆不存，但对魇的厌恶是与生俱来，就来将他杀死，只是记忆没有复苏，因此又回到了梦境之中。”玄解淡淡，“沧玉是媒介之一，因而能随我一梦，方才叫我想了起来，不然只怕又要在其中蹉跎数百年，直到某个契机才能回忆起这一切来。”

清誉这事还是容丹与他说的，凡人总有这许许多多的麻烦。

委实不知说真相与实话还能如何客气，但仍是听从了去，近乎盘问的质疑过后，后加了一句：“如有冒犯，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