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解跑了会儿才意识到沧玉睡着了，他不能看到背上的模样，只是听见了对方悠长均匀的呼声，就走到溪旁，光里倒映着他们俩，白衣人闭着睛已经睡熟了，于是他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急着献宝的得意之心消散了许多，在夕西下之前，他带着沧玉回到了潭边。

玄解觉得白狐叹息的声音也好听，像是月光下轻轻掠过草的风声，带着清甜的意。

玄解大概是没有听懂，他脸上着沧玉咬的那个牙印，模样居然还是很威风，只是威风里还有蠢萌，显得很可。

觉到玄解在微微颤抖，就问：“玄解，你很冷么？”

沧玉时至今日才觉得带孩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尽他跟玄解现在这样压不知是谁带谁，不过他仍然对倩娘佩服得五投地，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居然没给倩娘发半份工资堪称古代沧扒了，要是倩娘去告他，估计能告得沧玉连内都赔来。

这蘑菇极大，沧玉想了想，越下来变回了原型，依偎过去后，九条尾如棉被般盖在了玄解上。其实玄解并不怕冷，他这等修为实力要是怕这寒意，那尊的脸岂不是要被丢尽了，竟输给个怕冷的小——即便只是个幻影。

不过这幻境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倒也不足为奇。

方才躲在里时，沧玉就多少有些发觉，玄解在下雨时总会稍稍颤抖，不知是不是他格外怕冷。

他真是一儿都摸不准玄解的心思，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来咬一，是饿了还是觉得尾压太重了？

他小时候好像没有这病。

沧玉忍不住笑了起来。

“痛不痛？”

往日里玄解背着他的情况并不算很多，只有偶然几次，沧玉不知这是不是意味着玄解想起了什么，又或者是别的意思，不过倒乐得不用自己行动，就靠在了玄解上，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那九条茸茸的尾就像看起来那么和，玄解挨着那柔的躯，他昨日已经贴近过，可没有此刻这么贴近，那时尾是悬在空中的，白狐显得格外纤细，腰看起来能被一咬断。可此刻，白狐不知怎么的，忽然看起来就像是能天立地的危险野兽了，玄解把自己缩在他的尾底下，轻轻咬了两白狐的脖。

白狐沉默了会儿，让玄解有些担心他是不是生气了，多少有些胆怯，真有意思，玄解从没胆怯过，今天才知这滋味原来是这样的。好半晌，白狐才凑过来，叹息着打量了他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没地方下嘴，只好往他脸上咬了。

玄解是害怕下雨，雨会滋生万，偏偏每每下雨都会给他带来不好的觉，疼痛随着雨丝的寒意渗透骨髓，叫他忍不住颤抖。

这让玄解上的寒意一寸寸退去了，他想一定是尾的功劳。

他不是饿了，只是想这么，就像标记自己的东西一样。

沧玉醒来时一大束没摘下来

雨很快就停了，玄解不知为什么一动不动，他从九条尾下走了来，静静地凝视着沧玉，似乎在等他变为人形，沧玉了些功夫才明白他的意思，重新回到了玄解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