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天塌地陷，微尘也将不存。我许是有些羡慕……”

“你似是不惊讶？”无赦。

萧磊云站在原地，片刻后他似是想要装作不曾看见前之人，还是仍无法面对自己心中罪罚，就要这么肩而过时，无赦开说。

而那一小团几乎消散的气，被无赦抬手收，它歪着看着白斩风。

萧磊云来神戒莲峰与迦叶相见，期间两人不知弹了什么，最后萧磊云独自来。在殿门之外，萧磊云碰到了正在阶梯之上扫去落叶的“招提”。

“尽己所能吧。也许还用不上我等，毕竟我活了这许多年，还没见过白掌门，斩不了之。”

“……你觉得是什么？”萧磊云问。

这笑容已极像人。

在离开幽独卧后，它才忍不住用尖抵住上颚轻笑起来，为了防止笑声，它用牙齿轻咬尖，以免太早自满。

无赦被困招提的之中，将近过了五百年后，它才再一次看到了萧磊云。

“你之横不减当年，”无赦笑，“当年我潜桃落，想

白斩风原本手指在剑尖之上，耳边却突起一声诡异轻笑。白斩风没有向着那未散去的气挥剑，而是向着自己后！

【磊云，萧磊云。】

【所以……在它之愿望未完前，怎能就此死去？】

素江仙喃喃自语着，但溪怀古到底也到了大乘，怎会听不到那未竟之言。他沉默半晌，才静静。

又过了五百年，“招提”被获准幽独卧。无论是监视，还是想要试探，悉听尊便。它早前确实没撒谎，它已懂得人与的区别。

素江仙一气，低朝在地上持剑而立的白斩风。

……”素江仙笑了笑，“老祖在那一战后，被打怕了。不想再来人间，也不想再碰到，之后脆立‘微尘’之，将北青萝束缚于崇明。”

又过了几百年，无赦得以下山，它行善，除妖，着“招提”长大之后会的事。它每次门，必会到幽独卧山下，只是从不上山，而是在山下诵经一夜，随后离开。

【还不够，还要等待，和忍耐。】

无赦便轻轻浅浅，如盈聚此地的风一般，轻的笑了。

“现在想来，这派岂不是如天外云海，那群见人间生灵涂炭也不肯下界的仙之人一样？”

“我已懂得人与的区别。”

这一句话，让萧磊云停下脚步，他转看向招提，五百年过去，那双睛……似是重回澄澈。

白斩风松风剑上开始发微微的亮光，似是有什么诡异的力量正注其上。无赦站在白斩风对面，纵使它如今没有，也觉得那剑上之力大暴，几乎要将它这刚聚集起的人形就此打散。

无赦往后退了一步，这片焦黑的土地上，竟有丝丝缕缕气涌它的躯之中，让这人形更为凝实。

溪怀古低看向地面，便见那原本还在挣扎的那团黑雾气，已渐渐消散了。

直到有一日它诵完经，看到萧磊云站在幽独卧石阶之上望着它，它朝萧磊云一拱手，随后转着手中念珠翩然而去。

白斩风后，一黑的人形突然现，正是……无赦的形貌。

“你这样的，这么容易就死了，岂不无趣？”

人，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