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那如珠似玉的人儿，一朝变成了男儿，付了这么多，对方还不认，当然要恼火啊。”

“啾咪啾咪！”兔童兔快速地蹬了两下石桌，示意已准备好。

“哪还有闲工夫吃啊，来来，师兄有话问你。”

“程师兄？”

宋凝清答，程柳枝则只顾低在宣纸上写着：兰亭年，六月二十九日，桃落宋凝清与北青萝亲传弟阿妙，缘尽。真可谓langxin如铁，落情意皆付了，到底还要给些什么，才能撼动这仙人般不近人情的修士呢？

“那位知底细嘛，生海的鲛人比其他鲛人活的更长，三百岁才算成年，成年才决定别。依我看，那阿妙也是这会才想通，要个男人还是女人。不过他既然喜你，为何变了男人？”

“程师兄早啊，要一起吃早饭吗？”

“程师兄为什么要打听这个？”

“咦？竟不喜吗？”

“你又不懂鲛人的事，上赶着认错什么，雪抱。”

宋凝清一滞，又想起昨日那令人目不暇接之事，有些茫然地。

“可她们师父倒像是很看得开？”萧恒。

程柳枝则摇摇，笔在宣纸上写起来。

宋凝清指着宣纸，程柳枝则用手挡着宣纸，摇晃脑。

“北青萝的阿妙之后便要在桃落住下的事，你知吧。”程柳枝问。

程柳枝单手托着下，有些打趣地看着宋凝清。

“我已替你打听过，阿妙祖上自生海，不是南海东海。”

“凝清，起了吧。”

“哼，”萧恒转看向程柳枝，“若是谁喜得多，就能与师兄在一起。我更喜师兄！”

叹啊啊啊……

萧恒掷地有声，程柳枝则哈哈一笑，宽容

程柳枝嘿嘿笑着，自那日看到他就抓心挠肝，想来卦一番。谁知宋凝清和萧恒总是很忙，今日大早上总算被他堵上了。

“是我的错。”宋凝清下意识。

萧恒走过来坐下，继续埋吃胖师傅给的桃虾饺。

宋凝清在石桌前站起，像往常一样朝程柳枝拱手行礼。两只嘟嘟的山雀也朝程柳枝“叽喳”叫了两声。

“我下个话本要用上呢，这事多传奇啊。师弟，要知这世，还有人能对你情义重，是多难得的事。”

“师兄，你不要编行吗？我们从未谈情，说这个这个……”

程柳枝又伸手，那命唤雪抱的兔童便从袋里掏一本方志，封上写的是《生海志。

手敲了三下，朗声叫。

“因为他觉得师兄喜男人！”

萧恒把门打开，便见程柳枝招呼都不打一声，像只兔似的窜了来。哦……后边确实还跟着一只浑雪白，背着蓝布袋袋，给程柳枝奉笔背的兔童。

程柳枝连忙挥挥手，坐到宋凝清边，伸右手，兔童便将笔和宣纸铺在石桌上。

“……是你们从未与我谈过吧。”

程柳枝奇，见着宋凝清惊讶看着他，他又挠了挠，被雪抱踹了一脚，意思是让他庄重些。

“因为北青萝的师妹们，生气了啊。”

“我们平日里说的姑娘，下山看的话本，你像是并不兴趣。”

只是宋凝清一脸难以启齿，萧恒则把饺吃完了才甩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