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群星和无尽的时空之中,寻找让死者回来的奥秘。”
“你说说看。”
旧主取酒
,摆放整齐,拿起一个杯
把玩,
的杯
与鲜红指甲相互映衬,为雨季的斗室增添
彩。
“也好吧,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已经老了,我的愿望就是安度晚年。”
雷甘从旧主手中取走杯,
“你要怎么?”
“不好不坏,像一个正常衰老的人,普通又毫无趣味。”
上那般。
“那是赌本,托你的福。”
雷甘仰躺到桌上,一边抠脚一边倾听旧主的经历。北境的政变,海岸无人问津的渔村,神秘的群星力量,经无数祭品残忍试验而成的崭新术式。旧主本来想让死去的亲族回来,渐渐发现那是宇宙的奥秘,只有超越极限的时间和神秘才能到达,他现在的力量无法企及。既然不能让死者回来,他就改变了想法,于是让生者不死的术式诞生了。这是个基础的合术式,会缓解衰老、延长生命,也会淡化自我,每一次施术都是如此,每一次都让自我变得少一
。
“你只是发发白,你的
发十八岁和八十岁一样白,”旧主
挑剔的表情,“我找到了让你告别晚年的方法,但愿它能抵偿我的旧债。我欠你的荣华将以无尽的生命代替。”
“我问你有什么愿望,与其说是愿望不如说是执念,执念能跨越时间和生命的界限,让你成为你自己,无数次稀释之后依然如此,”旧主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在雨中闪亮,“它并非不死之
,人被刀枪伤害、法术轰击还是会死,我是说逃过时间的惩罚,而不是命运的。”
“为了清偿债务。我欠他们宝贵的生命,欠你一个职位,”旧主的声音拉回雷甘的注意力,“对于这个国家而言,将军的职位太小。你拥有军队,可以君主;我给你政治上的帮助。”
旧主面无表情地问,一如他们在海那边一般。
雷甘翘起脚,反手拉开书桌的屉,久经风霜的酒瓶和杯
呈现在面前,上面都有逆时针的火环纹样。
“相反,是我过早地退了休。”
“陛下,还是和以前一样绕弯
,”雷甘嗤之以鼻,“到底要
什么?”
“随便戳的东西还留着啊。是我给你的遗留不够生活吗?”
“只要你答应,王位是唾手可得之。”
“我想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会持续很久。它并非开疆拓土的伟业,却也要倾尽一国之力。我想完成它,却不想以君主的
份。但是你可以。”
“放,等着迪兰的国王死了,再扶我上位?”
“等待,等待统治的动摇。有了漫长的生命之后,会习惯等待的。”
“啊,”雷甘努了努嘴,“背后的原因呢?”
雷甘审视他的旧主、不愿承认的朋友,岁月的痕迹爬上奥林的脸庞,但好像又增加了莫名的宽宥,不年轻,但也不再衰老,在哪个的夜晚、被不可抗拒的神力和誓言眷顾,留下画像一般的定格。永恒的安康被残留的执念、良心的愧疚驱动,使得他
现在雷甘面前。胜利的誓约、未尽的友谊、久远神殿中分享的秘密有如复燃的火焰一般,驱散孤老的寂寞和腐朽的沉闷。
“有那么重要?”
“少放,老东西,”雷甘骂
。
“是吗,国家不需要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