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战争开始前相遇，那时你是西方大陆的王侯，我是个一文不名的史官，留下不值一提的作品。只有你是我唯一的读者。我以为你来这里就认我了，但是你没有。也许看多了人类的面孔，无法记住过于普通的相貌。”

卡拉斯心生怜，松开手，搂恶的双肩，轻吻他的额，像往常那样抚。恶抱住他的背，依偎在他肩。

“我否认此举是对誓约和羁绊的破坏。这是对奥秘的探索，”卡拉斯轻柔地托起恶的脸，正视着沮丧的睛，“你想逃避什么？是不可言说的神圣吗？”

“我需要你，从一开始就是，还不够清楚吗？”卡拉斯俯下，对上恶的睛。

白的陶泥塑成优雅的曲线，连成绵延的小型山脉。奥林为各个山尖角，从沙盘上抬起，净双手上的陶泥，向工房外漂浮而去。

“你才恶劣，”卡拉斯在恶的左上弹了一指，行让他现人，“我等了你一百多年，你宁愿替君主打仗、为他侵夺北方的土地，就是不想到我边来。你狡猾地许诺，却从不履行。”

“我怎么知你是认真的，还是说说而已，”恶了睛。

恶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的表情。

“如果不考虑后果，我会期待和你再次相遇，”恶在卡拉斯耳边低语，“但是……那时不行……”

覆上恶的手，为他肩膀，被鳞片硌疼手心，“却不记得随之而来的喜悦吗？”

这是洛在世时发生的事。

“是吗，是你么，”恶长一气，舒展开纠结的眉，“我以为那是个恶劣的意外，如果我能梦的话，卡拉斯库拉弗洛是个梦，难以捉摸的那。”

“你……你是……”

☆、第96章

迪兰的史官卡拉斯库拉弗洛曾在失落的书卷中记叙恶的历史，这历史不为他的读者信服，但遭到读者奇妙的抄袭。他的读者在私人日记里写：

“哼。”

工房的背有躺椅和伞，伞宽大，足够外宴会使用。近卫在那里等候他，见他过来，就撑开伞，躺椅被伞的影覆盖，形成舒适的庇护

邻的内战结束已有半个月，伊思塔罗山的隧落成似乎也成了前尘往事。奥林回到都城之后，即刻钻简陋的工房，潜心愉快的私人创作。比起先前的单纯人像，作品中增加了自然风光和建筑。征战虽然疲累，倒也增长了见闻。

“我那时……累了……我不期待你理解我的疲累，因为那理解需要亲会。如果此时需要付相应的代价，我也不会躲避。”

“恶是拒绝被信仰的生灵，如果被信仰，则会因为压力走向癫狂。因此恶很少展自己的力量，更有甚者，隐匿自己的影，其存在并不为人所知。故而越不名的恶，其力量越大。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恶苦笑着伸双手，挡开他的目光。

“为什么不回应我？”卡拉斯握住恶的手腕，迫他面对自己，“非要宇宙的可能编排你的命运？”

“东南大陆的第一任君和她的丈夫曾遭受被信仰的□□，他们的长选择隐匿神圣、投世俗的权力之中，小儿则尝试反抗不可言说的神圣、与生俱来的命运，在哥哥的保护下全而退之后，就不再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