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埃塔步客厅，熙熙攘攘的兔让他无从下脚。他倚在门边，看着弟弟和为首的兔碰杯，恶喝酒，兔饮。客厅角落堆着一条鲨鱼，有如刚捕获般新鲜。

“吉米，你死定了，”奥林轻轻弹了兔一个响指。

“所以，吉米，”艾德埃塔拿起杯，“你是怎么认识我弟弟的？”

不了解你么？”兔得意地叉起腰。

☆、第79章

“我说啊，你这是个牢房吧，你在牢里请客，岂不是让我吃牢饭了？”兔毫不客气地说。

“他被海冲到岸边，快死了，我们不能看着他死掉，就救了他，”兔嚼着草，“于是他活过来了，就这么着，陛下。”

“哦，他本来有一封信给你，陛下，”吉米挠了挠尾，“被我丢了。不过我看过了，所以也没什么关系。”

“你从乡野而来？”

“这是我哥哥艾德埃塔，这个国家的君主，你要称他‘陛下’。”

“这是吉米，一位朋友，曾经照顾过我，”弟弟指了指兔。

“他是文明的观测者、群星的居民，掌时空的神灵，”兔回答，“从不活，那边的活都是奥林的。”

“君主的囚牢好过凡人的厅堂，”奥林俯下，捞起兔吉米。返回塔房间的时候，乌鸦从他们上飞过。

“很兴认识吉米，”艾德埃塔说，“谢谢你照顾我弟弟，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不用什么赏赐，陛下，”兔指了指桌上的菜肴，“他答应请我吃菜，答应就到，再加上蜂，再好不过了。”

“他能创造你想要的恶文明，看你要不要了。”

“你这么说，我就知了。”

轻微的颤抖传上艾德埃塔的手。

“我和我们的神灵，”兔漫不经心地说，嘴角一动一动。

“何等神灵？”艾德埃塔用余光瞟了弟弟一，可见的沮丧弥漫起来。

“嘿呀，”兔动了动耳朵。

“谢谢你，吉米，怎么能见到这位神？”艾德埃塔在桌下握住弟弟的手，“我见过他，却忘记问他的住了。”

“兔吉米的情谊，激不尽。请在此暂且休息，我已经命令卫士准备应尽的招待。”

艾德埃塔饮下酒，听兔畅谈他们在乡野的生活。而故事的主角本人坐在旁边一言不发，有如雕塑。等到夜，兔们纷纷睡下，艾德埃塔命令弟弟随他到台上去，风在塔的作响，掩盖秘

“那可不。”

“你有新的客人了，”艾德埃塔说。

“神灵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艾德埃塔问。

弟弟转向他，厌恶的表情，像是准备理什么必然悲剧的残局似的，接着摆了摆手，卧室里飞一张椅，稳稳地落在餐桌旁。兔群自动让开地方，艾德埃塔穿过兔群，坐到弟弟旁。等到他们同时面对兔，弟弟又恢复了轻松愉快的表情。

艾德埃塔微微颔首，像是合说书人的观众那般。

“有一个法术，”兔看了看酒杯，“他说你知。”

奥林转转手腕，酒杯落在艾德埃塔面前，壶盖敞开，向杯中注酒。

“‘我们’？”艾德埃塔挑起眉，“据我所知，兔和我的族群相差甚远，是用什么办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