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你要是愿意送我回故乡，”奥林去周的污秽，低声说，“……我的君主会给你合理的报偿。”

久违的力量波动唤醒了恶的本能，奥林张开黯淡的翼，问：“附近可有新下葬的罪人？”

“请别碰我，”恶轻声说。

“在结识你之前，我并无名姓。我生于混沌，存在于永恒的时空中，力量并非源自人的信仰，职责也与其他同类无关，我的兴趣之一是记录文明，包括你们的文明。这工作漫长而复杂，需要有足够理智的生灵协助我。”

“为你理伤时，你可有意识？”

“我是为了婚事前往外乡，你的好意着实让我为难。”

“我不梦，我的族群都不梦……也并不尽然，梦的那些……恐怕已经死了。”

“为什么要吃人？”

“这劳作与你家乡的劳作有所不同，因为时间无限，故而无需担心的疲累，你的心灵也会被文明滋养。”

“觉如何？”

“我非生灵，我的愿望并不以易实现，”神灵搂住奥林的脖颈，轻抚颈后的肤。

“嗯，是么……”

灵伸手，抚摸奥林疲倦的苍白脸颊，那里的肤因衰老失去了韧的防护，有如丝绸般柔。

“品只能填平饥饿，但人类的能让我恢复力量，力量是生命之源，一切就不难忍耐了。”

“抱歉，”奥林了嘴，鳞片渐渐闪亮起来

奥林不知时间的无限代表什么，对于重伤初愈的而言，对话的思考消耗了他太多力。

奥林阖上睛，咬断神灵的脖颈。先尽鲜血，再开膛破肚、取内脏，最后将吃得只剩骨架和颅。

奥林眨眨睛，饱歉意的笑容。

神灵轻恶的睛，细微的力量透过肤渗他内。恶之间的力量传输需要以带血的伤作为媒介，而神灵的手段似乎更为明。

恶偏开脸，短暂的迷茫从中闪过。神灵握住奥林的角，把他的脸拉向自己。层叠的角在奥林脸上投下影，与脸颊的曲度和迷惑的表情形成奇异的观。

神灵拍了拍奥林的翼骨，说：“此地虽生犹死，百年之间并无刑罚。我有形，你不必担心。”

“可曾在梦里见到我？”

“冒犯了，”时空神松开双手，“三十个昼夜以来，我已经习惯碰你，却未征得你的同意。”

神灵微微扭转长角的颅，让月光落到他的左上，月光和肤一接，黯淡的血就从奥林中。他咬牙关，忍住伤痕和碰的双重不适。

奥林亮层叠的尖锐牙齿，神情复杂地看着神灵。

“非常模糊。”

“以你的力量，好像应该吃得更多些，”完好的颅说。

“婚事啊，”神灵探手盖上奥林的睛，那红的瞳孔便停止血、恢复如初，“我偶尔会忘记，你是旧国的摄政王。你的婚事需要非常谨慎。”

这听起来像是亲昵的嗔问。

“恰恰相反，”神灵笑着抚摸奥林的尖角。

“你没经受过疼痛吧。”

“抱歉，我的神状态……还不能编织符合礼节的言语……”

“不知名的神灵……如何称呼你？何人信奉你？”

“在外乡时，为何躲着我啊？”

“时有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