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了一片沉默，王储在人们的注视下，愤愤地拂袖而去。

“罗兰德斯，”他听见提诺莎忽然发问，“你愿意让你的下参与这场战争吗？”

银泉镇和哥罗亚的人们都焦急地注视着战局，尤其是他们中为数众多的安格罗斯人，此刻满心挂念着故国。事情摆在罗兰德斯和提诺莎的面前就显得更加复杂：教宗对他们心存芥已经不算秘密，可是他又在这场危机中扮演着什么角呢？此时反对他可能得不偿失，而顺从他又难保不被利用。特别是提诺莎，他曾经看过伊谢尔德当年留给人类教廷的封印设计手稿，也知亡灵法的运作机制，依据他的知识和经验，他觉得这个封印此时的大规模破坏极为反常。

“不可能吧，”罗兰德斯的第一反应是否认，“这么的代价太大了，能把我们一网打尽不假，可是连累的还有无数无辜的士兵与人民。我们的命在教宗里有这么贵吗？”

提诺莎从椅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袍，微微一笑，居然还显得有些慈祥。“我打算亲自到明辉城去看个究竟。如果教宗允许，那我亲见过封印以后

于是，英克斯继续依托他的领地和他的人民对抗族的大军，或许是退无可退的危机提升了他们的斗志，竟然还打了几场胜仗。周边的小贵‖族们有于他的韧，纷纷聚集到他的麾下共同抗敌，不过终归改变不了战场的大势。他封地的南方邻着教宗国，但菲安六世看上去一儿也不张，一边让他的亲信们尝试修复封印，一边好像在跟安格罗斯王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既不命令牧师、圣骑士和法师战，也不批准南方卡德王国支援安格罗斯的请求。时间了让人绝望的拉锯之中。

罗兰德斯叹了气，神不自觉地躲开了提诺莎的注视：“假如真的像您说的那样，我……不知。”

他犹豫了。

如果真像他说的这样，他心想，骑士和法师们有胜算吗？他曾听琼恩说起过过去的事情，黑暗年代的末尾人类集结了几乎所有能用的军队，组建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庞大联盟，才最终将整块大路上横行无忌的族打退回渊之城。从那以后，因为“伊谢尔德封印”的不可摧，族被牢牢阻隔在表世界以外自相残杀。渊之城长久以来一直存在于人们的传说中，茵格听传闻说那里有着长达百年的酷暑和遥遥无期的严冬，那里的囚徒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生存而行的你死我活的战争。假若真的如此，教宗从封印里放了那些几百年中活下来的胜利者，它们真的是圣殿骑士团和法师院可以战胜的吗？他自己又真的有把握控制住局势吗？

他也不过就只是个圣骑士而已，这些问题没有一个回答得上来。他觉自己此刻如行雾之中，雾背后有什么遥远而又超常人理解的东西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雾气凝结成冰冷的珠，悄悄、悄悄地顺着血淌他的心脏。

维罗妮卡听了这话微微蹙起了眉，而茵格看着提诺莎的脸，知他没有在开玩笑。

一把年纪的老坐在几个年轻力壮的圣骑士中间显得更加瘦小，但他的睛一一扫过他们的脸上，锐利的神采依然令人不敢轻慢。“说不定教宗打算借此机会把我们这些异‖见者统统消灭掉，当然了，这是最坏的情况。”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