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脸上的异，顾惜朝察觉到了，问：“你怎么一回事呢，一提到铁手，你就这付样。好像铁手是你朋友不是你杀父仇人吧？”

“那不是一时情急才说的吗，你现在还不如活埋了她呢。要不，叫红泪来审……”

戚少商刚刚展的笑容一滞，两个园园的酒窝又僵在了脸上，提起铁手已经让他不快了，现在还要把铁手叫来，这不是存心来添堵的吗？戚大侠再怎么大仁大义也没仁义到把隔了千里的情敌招引到边来的地步，更何况这会儿顾惜朝心底，孰轻孰重，他还没个底呢。

“他是我朋友，只是……只是…”戚少商吞吞吐吐的有些说不下去，偷看了看顾

“给铁手写封信，让他来一趟，不明早上莫珑肯不肯招供，都让铁手来把人提走。六扇门里问供你戚大侠应该没什么意见了吧。”

“那个莫珑要真的吃了称砣铁心不招，你明天怎么办？”

戚少商偷瞄着顾惜朝的脸，欺欺艾艾地：“我只是觉得她若是真的不招，你这招就有……损了，实在是有违侠义之。你自己也说了，这事有……”没天良这几个字他现在终究还是不敢对着顾惜朝说来。

顾惜朝果然有些生气了：“那你想怎么样，你给他上刑吗？她几鞭用吗？要真的上大刑，你戚少商还不又得怜香惜玉。”谁不知戚少商也是有过人不风枉少年的荒唐日的，一山大王的的大侠，也这么冥顽不灵，迂腐不化，气死了。

“可是这招数，将来传去，岂不是让人脊梁骨骂。我可以当耳朵背，什么都听不见，就算听到了我也可当作没事人一样不往心里去，你偏又是个心事最重的人，你最多也就是能装着不在乎，心里还是很介意。”

人玷污。能被挑选了来卧底，还跟明东关系非浅的，在大辽应该是有一定的份地位。她丢得起这份脸，辽国还丢不起呢。别看莫珑到我们都还在死撑，她心里这会比谁都害怕。这一个晚上的时候，够她受得了。用兵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对付这样人的，这招数才是最有效的。”

冷冷的瞅了戚少商一会儿，戚少商假装没看见，转到一边去看给火盆里加火。顾惜朝掀开被，下床不耐烦：“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罗嗦呢。也罢，你去给我磨墨来。”

“息红泪？”顾惜朝轻哼一声地：“息红泪吧，也就对你心一些，见不得别人受罪，她要真的狠下心来，我还得天天防着她呢。”

“你当初还说活埋零剁随便我的。”顾惜朝打断他的话，不然这诸葛先生曾说过的长篇大论，又得开始了，以前他可没少听铁手说过，现在还不想温故而知新。

顾惜朝笑：“她要是肯招供那自然最好，就算她要死撑下去，戚大侠你放心，那没天良的事自然不会要你去。”

“什么，这么晚了，你还要写什么。”戚少商答应着一边照办，一边问。

“这个跟怜香惜玉无关。”戚少商连忙辩解着：“说到底，我们是男人，她是女，虽然她辽国细，可自有国法制载。哪能用这法。当初在六扇门的时候，诸葛神侯就曾对我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