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戚少商柔声问。

顾惜朝一凝神，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脚步声越来越近，竟是直奔二人而来的。月光下，一个小小的影的在慢慢地移动。竟是初九。

“什么地方回不来了。”戚少商好奇地问。

“嘘——”戚少商冲他了噤声的手势，拦住了他的话。

“初九！”顾惜朝突然一声暴喝，打断初九的话。初九明显被吓到了，瞪大了睛，半张着嘴望着顾惜朝，不知所措。

走得近了，初九看见顾惜朝，直扑到他怀里，噎噎的哭了起来。

初九摇摇，：“李叔要是知了，肯定要带我回去的。我听隔的婆婆说，过了年，他们要送我去很远的地方，婆婆说去了就回不来了。”

“叔叔，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还可以帮你事情，洗衣服，采药，我都可以。我不再呆在村里。”初九抱着顾惜朝的胳膊，企求着。

“别跟人说你爹娘的事，跟任何人都别说。”顾惜朝一字一句清楚地说：“把自己包裹得越严实，别人才越不敢看轻你。”

初九也不说话，只是一阵一阵哽咽，哭了一阵，声音虽不，但戚少商和顾惜朝都听得来他极力隐忍的悲伤，过了一会，初九才说：“叔叔，你可不可带我一起走？”

“你是一个人偷跑来的吧，你爹娘知了还不得急死？”一个顾惜朝就让他大了，现在还多了个小初九。戚少商皱起了眉问。

“我不知在哪里，婆婆说很远，她的一个亲戚家的孩送到那里了，是被

一隐藏在哀怨与委屈里的温柔一一滴的撕咬着顾惜朝的持与固执。三年前，是这个人读懂了他以万丈雄心写就的那本。三年后，天已不是那方天，这个天的下面没有他温婉的妻；地也不是那块地，累累白骨垫不起通往庙堂的路，而血却是实实在在的污了这方地；那么这个人还是不是那个“我就为你奏一曲，以谢知音”的朋友？

“……”顾惜朝一阵苦笑，他现在去哪里自己都不了主。然而这个半大的孩，偷偷地跟过来，他们骑他走路，如没有的执念，他是持不了的。着他回那个小村，真的是一残忍。

蓦然间，顾惜朝想起了那场千里追杀，一开始他就那凶残那么绝情，而他还是傻傻地以为他的追杀只是因为他以为他是汉。泣血的痛不在于冤屈，而在于他不相信他。

不信我，我能带你去毁诺城，就能让你毫发无损的和铁手一起离开。为什么你总是不信我？”对着顾惜朝的睛，戚少商没有动怒，只是无奈地苦笑。

初九似懂非懂，却还是，记在了心里。

“初九，你怎么来了？”顾惜朝大吃一惊。初九脚下一双鞋早已是破破烂烂，夜凉如，在外面的已经在发红了，有的地方已经磨破了，血迹斑斑的。

换了平和一的气，顾惜朝问：“你来李叔知吗？”

顾惜朝忙抱了初九到火堆旁，让他取。

“我没有爹。我娘……”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顾惜朝不想去求证，习惯地想拒绝一切，留给自己一个遗世独立的空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