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双眉微微的挑起，如星的眸闪着戚少商熟悉的凌厉狠绝。他杀的人多得去了，唯一的优就是杀了就杀了，没有什么不认帐的。这区区几个贼又算得了什么，连云寨、毁诺城、雷家庄随便一个地方的零都比这多得多。

“你——”戚少商气绝，恨不得逆寒，一剑架到他脖上。

“铁手呢？”六扇门一直有跟铁手联络，他也知铁手是个重诺守信的人，不会离开顾惜朝，更不可能放任顾惜朝大开杀戒。而且依铁手的机智和武功，顾惜朝想摆脱他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为什么要告诉你?”双眉还是那么挑着，嚣张至极。

顾惜朝被震飞去，那抹青影如夜空飞速划过的星，衣袖被风得鼓鼓的，如一只泣血的大蝴蝶。不待他摔落在地上，戚少商已抢了过去，接住了他，温轻盈的躯被他搂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戚少商的心没来由的一，

他曾是神龙捕快的份。

“跟你有关系吗？”顾惜朝冷冷地一笑，什么时候，自己又多了个保姆，什么事都要问。

“他是谁？”没有这小男孩的提醒，戚少商肯定会喝下井。顾惜朝多半会冷旁观，说不定还会很好心地割下自己的送到穆鸠平那里，以供整个连云寨祭奠。

两人千里迢迢从边关打到紫禁城，戚少商很清楚，顾惜朝的武功如同他的脑一样，不可小觑。戚少商还没侠义到在这个宿敌面前舍命的地步。

果然，顾惜朝一掌劈过来。两人相距太近，退无可退，本能的，戚少商掌去挡。

“大当家好威风啊。”顾惜朝忽然收了笑容。戚少商心里一惊，这个顾惜朝上一刻跟你笑如风，下一刻就让你血溅五步的事没少过。

“解毒啊，你个猪，你不喝。这里的村民还要喝的。”顾惜朝刻薄的说着。戚少商心里隐隐地有些兴，原来这村里是有村民的，顾惜朝终究还是有洗心革面的一天。不枉他主动放下了两人之间的血海仇，也不枉他当初在傅晚睛的灵前，拦住了穆鸠平的枪。只是这些年来，除了卷哥和息红泪，他还没被人这么骂过。玉树临风的九现神龙，能跟猪相提并论吗？

“那些人是你毒死的？”

偏过来看着脸发青的戚少商，顾惜朝笑：“我还以为六扇门能让你聪明呢，结果还是这么蠢。也是啊，六扇门能调教铁手那木，再多个猪，也不是难事。”

“你在什么呢？”

然后，就算剑鞘又怎么样，问他下次还敢不敢？其实敢能怎么，不敢又能怎么样，无数次可以有机会一剑劈下去，终究还是放了手。这一次会例外？

“顾惜朝！”戚少商直发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在他的心里，六扇门里的那个长者，如神祗般让他尊敬。

顾惜朝低吩咐跟那个小男孩说了一句话，那小男孩转飞快的跑了，瘦小的影很快消失在夜中。

“让开。”随手开戚少商，顾惜朝走到井边，从怀里掏一包药粉，洒在井中。

两掌相抵那一瞬间，戚少商突然惊觉，顾惜朝这一掌招式虽，却是弱无力，不带一内力，待要撤掌已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