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那副样，说要找人还能是谁？穆承泽言尽于此，云曦忽然反应过来：“所以是你……”

那时本没想到还有牌位的事，直到将军府了贼人，他才把这一切联系起来。

再见面只是路人……好自为之……

穆承泽：“

云曦几乎在他相询之时便矢否认了。李景尧虽是同父异母的庶弟，可是他们未曾相过一日，并无半分情意，若是当时云曦与穆承泽易地而，恐怕李景尧也是同样的下场，他又怎会去记恨阿泽？几乎从未谋面、居心叵测的庶弟，与早已骨血相的人，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只是这误会也太大了。

此刻，他心中还有太多的疑问。

穆承泽有些忐忑，也是因此才想要竭力瞒住云曦。

“不会的，你也是为我着想。”

李景尧、李伯为何一定要寻到云曦，当然是为了复仇，云曦在位，武艺，有很多接皇帝的机会，要杀皇帝总比他们容易得多。李诚与他们应是相同的立场，可是为何李诚在他边呆了多年，却反其而行，从不提起南诏，回去李瑞边也未透他的份，而是在李瑞临终之际，才说来？

穆承泽：“表哥，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云曦：“还没有。但我总觉得，李诚那时在大理寺……似有未尽之言。”

“表哥……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恨我？”

穆承泽的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坦诚：“是我。我命人理了他，绝不能让他威胁到表哥。”

“好了，言归正传。”穆承泽握住他一只手，生怕他跑了似地，认真：“后来，云儿告诉我他是南诏皇族之后，到皇城来找人的。”

云曦神想了一阵，：“阿泽，我想亲自去当年李诚建的衣冠冢看一看。”

而李诚本，也是个谜。

外室？！”

倘若李诚真的有话要对他说，唯一能藏住，且对师徒俩都有意义的地方，便是衣冠冢了。

李伯站在南诏的立场，匆匆告诉他分事实，可是当年，荣安长公主为何没回去李瑞边，而云曦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云重，又知不知他的世？斯人已逝，恐怕不会有旁人得知这里边的真相，也许一直跟着云曦与长公主的李诚知，可是李诚也死了。

记得当时他还闷气了好一阵，后来穆承泽随他远走漠北，本不像迷恋外室的样，云曦动之余，觉得极可能是场误会，也就把所谓外室放在了脑后。

照李伯所言，李诚当年离去是接到传召，那便不是他在大理寺所言的为了前途了，也不是在那时就投靠了三皇，而是后来受四皇所迫。云曦本就觉得李诚的说法匪夷所思，若李诚假死是为了掩盖其离开的真相，为何后来又要刻意扮成追名逐利之人，公然与他断绝师徒关系？

之前觉得李诚寡情，如今得知他并非那样的人，就觉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别意。

“我没有！”云曦微怒，吃醋什么的，绝不能认！

云曦自知失言，赶补救：“只是赵允远远见过一次，误会罢了……”

穆承泽略想了想便回过味来，笑着：“表哥，莫非你……”

穆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