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泽“嗯”了一声，若说战场究竟让他明白了什么，那便是，对待敌人不能有一丝心慈手，因为对方绝不会反过来放了你。

云曦失笑：“难怪皇上也无话可说。”

穆承泽甩去额的汗珠，放望去，院里已经很净了。

穆承泽：“那名内侍，从宣德殿来就跟了一路。表哥不想知是谁在搞鬼吗？”

太后吃过的盐比皇帝吃过的米还多，收拾皇帝起来还不是一一的。不过他很清楚六皇陪太后礼佛那段日究竟有多少时间是与他在一鬼混，居然这样也行……

连，如今正是多雨时节，而他竟连一把油纸伞，都忘叫人拿给敬王了。

有一瞬间，他恍惚回到了皇时，也是这般雨连绵的天气，年少的穆起与荣安冒着雨嘻笑着跑来他的皇府，穆越一边轻斥他们两个调，一边却叫下人为两个人煮上一盏的姜茶。

云曦笑：“扫地倒是没了。还有一间屋的坏了，每逢下雨就会漏……”

云曦等他理完了，踟蹰着：“阿泽，这样不太好吧……”

穆承泽一连几日都待在骁勇将军府，他的宁王府虽已备好，还是得挑吉日才能搬过去。而六皇本人，也“恰巧”忘了六皇府还未撤去，他还有六皇府可以回。

71、听戏

穆承泽不由分说从他手中接过扫帚，三两下便把地上的落叶归拢成一堆。

“我来吧。”

穆承泽笑：“她愿意指，我就学了。表哥，以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穆承浩一直觉得穆承泽十分碍，不满地：“你是当我不存在吗！”

总觉得太过亲近，中人多嘴杂。他已发现，一名内侍以袖遮面悄悄从假山后边跑过去了。

之前在边境的时候，云曦就与两个小徒弟说好了，谁没立功谁就得把将军府的地扫一遍。结果大家都立功了，这个赌约自然也就落了空。一连几日雨，总算放了晴，云曦见院中多了许多落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手拿了扫帚过来清扫，就当松快一下骨。

穆承泽懒得睬他，见云曦在玉冠上的簪有些歪了，很自然地伸手替他理好。

云曦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的？”

穆越突然有些惶恐，他当然记得穆起少年时的模样，因这些年穆起一直陪在君侧，而荣安他却早已记不清了。

雨下得太大，不便前行，云曦与穆承泽、穆承浩一起坐在凉亭中避雨。宣德殿那一幕历历在目，云曦觉得阿泽仿佛成长了许多，上了殿枪剑，就连他都吓了一。

穆承泽轻咳一声，说了两个字：“太后。”

穆承泽仍是

云曦的脸有些发烧。

云曦笑：“你以前最多是反击，现在学会挖好坑等人来了？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云曦好奇地：“阿泽，是谁教你的？”

“还有何要扫？”

穆承浩低声骂了句什么，转过脸去不见为净。

穆承泽也看到了，不在意地：“若没有害你之心，纵使正面见到了也不会多言，而一心想害你的，躲得再远都没用。”

反正绝不会是他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