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曦经常想起趴在穆承泽背上时，睁睁看着少年去赴死的绝望，还有那句，如果有下辈，再不要救我就好了。

穆承泽没想到云曦会突然提及皇位。因为有

云曦憋了半天才：“那，为何会是我？”

噌地了，没想到阿泽竟会直截了当地说来，且他的目光如此澄澈，云曦都不忍心当着他的面说一个不字了。

云曦边果真有一抹害羞的笑意，继续：“可是你这一生会遇见许多人，表哥只是其中一个。且不说咱们两个都是男，表哥比你大许多，陪不了你多久，甚至以后还会拖累你……你该找一个能与你举案齐眉的妻，平平安安过一辈的……”

云曦放开不知不觉已成为他逆鳞的少年，笑了笑：“我是说，那些都不重要。表哥已决定了，助你继位。”

云曦有些无奈，像以前那样，轻抚着穆承泽的后背，想让他放松下来。

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曾过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上一世，那便是从未与六皇相逢的一世。他来到了落魄的六皇府，话都说不利索的六皇，边连个会打手语的人都没有。同样一张脸，同样的面容，表情只剩下麻木。谁都不知六皇在想些什么，他总是一个人蹲着，什么都不说，有时抬眸，无意间会似曾相识的乖巧与孤独，这是阿泽，却也不是阿泽。云曦活了两辈的人，那一刻难过地只想冲上去抱住六皇，嚎啕大哭。

“表哥！？”

“阿泽，我不知该怎么说……你喜表哥，表哥很兴，真的。”

“表哥，你在说什么？”

云曦心里动，他清楚自己的心意，只是苦于开，之前在大理寺，倒也不是故意要吊着的，看似平常的几句话到了嘴边就说不来了。他斟酌再三，上前一步抱住前的少年，觉怀里的刹那间绷得笔直。

幸好，那只是一场梦，醒来阿泽也回来了。云曦竟有了一失而复得的狂喜，相比之下，得知阿泽喜自己，倒不是那么震惊，相反还有一丝淡淡的喜悦，与如释重负。

后来六皇被大理寺匆忙带走，云曦不停蹄四奔波，也设想过最糟的情况。倘若阿泽真杀了太，皇上要赐死阿泽，到时闯也好，劫法场也好，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双手奉上。

穆承泽有些惶恐。云曦抱他，不停在他耳边说话，他只能觉气息过，却不知云曦究竟说了什么。

“为何不是？”穆承泽平静地反问，这对他来说只是顺理成章，“表哥对我最好，跟着表哥的这些年，我里早容不下别人了。”

“阿泽……”

他一生谦虚忠诚，可他也有逆鳞。没人比他更清楚，阿泽是没错的，但凡皇上能给这个孩一公，都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若这个世上皇帝才是公的话，云曦无比冷静地了个决定，那他就让他的少年坐上皇位，这样，就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当初云曦也是如此婉拒敬王夫妇。咏心与阿泽都是晚辈，他无法想象与咏心在一起，那么自然也该拒绝阿泽。

他不能容忍视若珍宝的少年，被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