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洛还是低着，搓着自己的手指到几乎发白的地步。

「文洛，你还好吗？」

杨灵晔像是叹息似的哼了一声，然后在红灯时过了路。

「哥哥那天是在跟谁说话？」

用电脑理完一些工作上的问题与又多请几天假之后，他另外发了一封信到某个工作室表达他需要的资源，然后播了电话给照顾苏文洛的社福人员，他必须见那孩一面。

他们是坐计程车过去的，因为那栋大宅其实离市中心稍微有距离。杨灵晔牵着苏文洛发着冷汗的手心，穿过一片荒芜的园，开了外面的灯。在灯光亮起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爸爸说，如果你问家里是不是有其他东西的话，就叫我去拿给你，爸爸的保险箱密码只有我知，可是，」他突然嘟起下，看起来有难过的样：「爸爸说如果你不想我就不要去拿。」

隔着手指，他知那扇门又关了起来，然后那个冰凉的东西落到前。不要再掉了，一定要一直带在边。现在，回去吧……

「什么东西？」

梦里那个人是谁，杨灵晔一绪都没有。他试着用一样的姿势住双，在黑暗里眨了几下睛，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她还在世的时候那里就是她的地盘。文洛，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哥哥？你是不是在家里看过别的东西？」

杨灵晔伸手摸了摸那孩才有的细柔发丝。「那我们等一下就去。」

「在你生前就过世了，所以你没见过她，但是她一直在家里。」

说谎。但是……

……别扭的老。

「嗯，你吃的很少，我们再去夹菜吧。」

那一瞬间的确是有什么东西用力把他往回拉了一下，在弹指之间的一瞬。杨灵晔站回骑楼，静静看着那辆跑车绝尘而去，然后试着叫了一声：「……老爸？」但没有任何声音或徵兆回应他。

苏文洛受到极大惊吓似的猛然抬起，用力地睁大了睛。杨灵晔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孩长得非常像舅妈，有一双很漂亮与清秀的睛。

阿晔。

「在、在厨房里……」

杨灵晔很准时地到了餐厅，正要穿越毫无车辆的路时，突然一辆血红的跑车带着让空气震动的乐声呼啸而过，离他只有一公尺左右的距离。或许更短。

那依然是一顿气氛不怎么络的晚餐，趁着社福阿姨暂时离席的时候，杨灵晔先开说：「对不起，那天好像吓到你了。」

果然被听到了……「和我的外婆，你的。」

「没有！」

苏文洛却像没在听，飞快地往已经走回来的社福阿姨看一，然后很快地说：「哥哥，爸爸有东西说要给你。」

杨灵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温柔，让这个看起来很的小孩少一戒心，但苏文洛却仍旧像反似地用力摇了两下。

静静坐了片刻沉思，他才注意到电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

于是他醒来，发觉自己一如梦中般全酸痛。摸了摸前，原本着的还在，翻到床边的行李箱找了一下，又扯那条火焰形状的坠饰，想了想，终于还是把它挂到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