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对自己说著。

「借用一下？」

「发烧了吗？」褚月宵随手摸了一下他额：「脸有红，是不是昨天著凉了。」

不要依赖任何人，你除了自己什麽都没有，没有後路可退，你就只能这样一直往前走，默默生活，忍受这一切。

他本来有些怕会来不及，这一顿早餐却吃得缓慢而慎重，像是消化里的不只是这些。褚月宵随问了一句：

那围裙就和他平常打工时用的一样，没什麽特别的，但是系在褚月宵的上──很奇怪，明明材并不特别地瘦，只是适中而再了一，但那简单的纯黑将匀称腰背呈现成一俐落的修长，给人一纤细又韧的错觉。

却几乎无法穿上那件衣服。

杨灵晔重新回到餐厅的时候菜都已经上桌，普通的清粥小菜，就像他们有次早上去学校附近的小菜店吃的早餐一样。这样的早餐他在北没吃过几次，那次倒是勾起了一南家乡的记忆，在台北住宿舍，就算有心也无开伙，没想到这里却遇上一桌。

他知这个人的洁癖，一早就去买了新的。

杨灵晔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接下了汤，然後用筷切开淋了薄盐酱油的豆腐。

「大概吧。」随应著，又捞起一筷莹白稀饭，稠的连一粒米都落不下来。他不是没在厨房混过，这一桌东西得多少时间他算得来。「你今天几起来的？」

是错觉吧。杨灵晔这麽想著，却惊讶地发现他喜这副景象，而且有抗拒转开睛。

杨灵晔静静走房门。这整间屋是寂静的，脚上踩著略凉的木质地板，他注意到家几乎都是木制，透一静谧的洁净。走廊上有门是虚掩的，他略略推开一，烈的檀香味立刻了来，空的斗室里只有一张坐席，他顿时明白了这房间的用途，一步也没有踏去地带上门。

褚月宵微笑：「新的牙刷和巾都放在洗手台旁边，镜後面有刮胡刀。」

「哦，早安，」褚月宵发现到他的时候，杨灵晔已经将脸转向浴室的方向。

但他知那些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东西是什麽。而这样的东西往往令人到棘手，只是这一次更严重，他知自己的境堪忧。

褚月宵在厨房里，厨房和餐厅互相连接而面朝客厅敞开，隔著那张原木餐桌，杨灵晔看著那穿著黑围裙的背影。

「没有。」杨灵晔挟起一筷榨菜，慢慢到嘴里，炒得清淡，略显甜了一，却是习惯的味。

见他迟迟没有下筷，褚月宵表情奇怪地看过来：「有哪里不对吗？你不舒服？」

，并不能断定什麽现实已经成形，而这心态不过是在贪小便宜，只要付一金钱照样可以──

他腾起筷，这才觉得菜致，数量不多，应该只是刚好够两人份，只是颜都漂亮而且香气宜人，仔细一看，没有一样是他不喜的东西。那怪异的觉又浮了上来，淹在咙里飘飘盪盪，他还没说什麽，褚月宵已经神自然地吃了起来。

「比你早一吧。」褚月宵答得糊，用一嘴的青菜混了过去，然後起舀汤。他哪里敢说他昨晚本睡不著，还不敢随便回房间，只好开车到全天营业的生鲜超市买好东西，然後几乎在厨房磨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