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列见沈恪没有退意，不再多说，太白的剑芒将两人都笼在了其中。

沈恪寻隙.战团，凑到萧鸾边，急声问：“怎么了！”

两人相距十数步，那人停了下来。因泛红而显得邪的眸，注视着上书“剑池”二字的石碑，目光中有多年未见的了然，还有更多难以言尽的情绪。

树影成一团如墨，随着萧河话音落下，黑影中生一条细弱的枝丫。枝丫在风中摇曳，缓缓长大，有了人影细。

“我便站在此，你又能如何？连剑池都不能走一步，你拿什么同我一战？”

沈恪不知萧河那边了什么变故，就算此刻知了，他也只能选择留在萧鸾边。

没有被萧鸾挡住的剑气外溢，着沈恪的衣带而过。沈恪将萧鸾往后一推，自己随即急退，同时将被斩断的两截衣带缠在一块打了个结，死结。

萧鸾一剑回护。

他仰大笑。

止住了咳声，那人在缓慢而定地走向萧河，萧河站在石碑旁沉默看着。

那人轻声咳着，连蹙眉住的举动，和萧河都有六七分神似。

掌柜的双刀断了

从树下走的那人，与萧河一样，穿着常人在初夏绝不会披上的狐裘。苍白的面、臃的衣袍、带着寒意的眉，乍看两人便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相隔数步，对视彼此。

他们本于剑池之外小坪的西北角，形一退，便近了虚真等人。

也许因为手的人不是萧鸾，莫列中的疯狂少了一些，冷冷：“让开。”

☆、第92章战五

莫列一剑挑破萧鸾的手背，三两血珠沿着剑锋落。

两剑相，墨剑依旧慢了一步，脆弱无锋的剑脊迎上对方的剑尖，哗啦一声，那长痕不像是留在墨剑剑，而像是划在沈恪的心上。

沈恪问了一声萧鸾没有回答，莫列也不会给他们漫谈闲聊的机会，剑剑不饶。

莫列在顺风之时愈战愈勇，几乎压着萧鸾打，而明明有着破局反手之力的萧鸾，竟任由他纠缠，甚至一时不慎还会为其所伤。

萧鸾的状况比他想象的更糟！

和这样神志不清的人手，萧鸾若还是这样失神落魄的状态，极有可能丧命于剑下。

太白剑在莫列的手上，焕发与被莫恒所握时全然不同的光芒。一步一回首，生怕行差踏错，与太白这柄利剑的剑意相去太远。还不如一醉，不如醉朦胧时的睥睨，尚未清醒的傲然。

沈恪一手拉了萧鸾，一手并指前，指尖一劲气同太白相撞。

咳咳。

萧鸾抿双，脸铁青，沈恪毫不怀疑如果此刻伸手去探他的眉梢，会被那上边儿的寒意冻僵半只胳膊。

好叫那些说他比不上萧鸾的人都看看，他们两人究竟孰孰弱！

沈恪警惕地后退一步，想着先带萧鸾离开战场，好好问上一问。倘若不能解决，对方今日就算不手，也好过这样送上门给人对付。

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笑声过于诡异，像是从咙一挤来的，沙哑粝，磨得人耳侧发痛。

沈恪觉得，莫列恐怕有些疯癫了。两次败于萧鸾之手，又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弑师□□，他对一些事的执念已经和常人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