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剑修宗门，剑池也有至宝。”萧河提起此话，却不是要揣度那两大宗门参与到此事中的目的，“是一把剑。”

，忍着不和我搭话。难得你回来，我便多说几句，你莫嫌弃。”

“他要这把剑。”萧鸾皱眉，“这把剑虽是上品，却也并非独步。”若要说这把剑藏有诸如藏宝图一类的隐秘，也就罢了，可他对这把墨剑知知底。八百年前沈恪随手扔给他的剑，能有九品品阶，还有赖几位师兄帮忙淬炼。为了得到这样一把剑，值得动那么大戈？

“那样便好。我尚在剑池，他想来不会轻举妄动。”萧河，“你若去往别，他要动手，就没那么多顾忌。”

连山宗的至宝庚戌习剑录，早在多年前就被盗，此后一直未能寻回。如果有人用得到了秘本，威胁利诱，连山宗确有极大的可能手。归一宗的九转丹也已丢失，如果是于和连山宗一样的缘由，那宗主莫恒对他动手也就说得通。

“就是这把剑。”萧河手指墨剑，“原本放在观澜亭中，二十年前被我.凌云大佛佛。”

萧河捧着茶，没有喝上一：“他成了修。”

“他对我……心中有怨不假，但这么大的动作，却不是为了对付剑池。”

萧河笑了笑：“若非毁不去这把剑，我也不会多费心思。原以为凌云镇那等偏僻之地，是个好藏，没想到不过二十年，它又现世了。”还落在了萧鸾的手里。

萧鸾神一凛。对方从关中一路追杀他到西南，他也隐隐有所察觉，比起直接杀了他这个剑池少主，对方对他上的那把墨剑更有兴趣。如果只是为了寻仇，杀他不比夺剑重要吗？

“少时我于剑兴致缺缺，平辈中修为最的是另一人。”

沉稳如萧鸾也不由失声：“你？”

“你观书一朝悟剑，成了剑池少主，那人便离开了剑池。”萧河久久无语，萧鸾接揣度。

听萧河这话，传闻也不是空来风？

萧鸾一瞬将前因后果都勾连起来。怒而叛剑池的修士，转习了修功法，心筹划数十年，就为了一朝复仇。能在剑池一辈修士中独领风之人，修为和心必然众，无怪乎两大宗门都会丢了至宝，受制于人。

不信神佛的萧河也禁不住想，世间万事莫不是真的自有机缘，兜兜转转，这墨剑依旧合该落在剑池中人之手

“连山、归一此次手，是因为丢了宗门至宝。”

萧鸾替他倒了杯茶，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的份不仅是剑池剑主，还是个病人。单看那疲态毕的双，说是七老八十疾病缠，也不为过。

这样的一个人想要对付剑池，以萧河如今的，只怕空有修为，心力却不足应对了。

萧鸾听不少剑修兴致盎然地谈起过传闻中的剑池至宝，但从未当真。他自小长在剑池，知晓剑池的灵剑不少，但没有一把是传闻中那样红光震天，鞘必见血的。

萧河目光平静，多年来闭不提往事，也许就是等一个不得不提的时机。

萧鸾淡然：“我会在剑池留一段时日。”剑池兴废于他无关要，但沈恪想来不愿见到心心念念瞻望的地方毁于一旦。且看萧河的模样，离油尽灯枯之日也不远了。留下来送他一程，也算全了十余年养育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