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他能空手来，怕也没法再对萧鸾剑。

遥遥望着山门之下的四人，他评：“莫恒心存退意，已输了半招。萧鸾这剑了大乘，他便再无取胜之。输，理固宜然。”

砸场就需要注意两件事。一是得挑个好时候，别撞上了铁板，砸场不成反被；二就是在赶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速速溜走，否则被人围住，双拳难敌四手，一顿痛打自然免不了。

沈恪二话不说便把剑抱住，心疼地摸着剑脊上的灰白划痕。划痕边缘微微卷起，糙不平的觉从指间传来，一瞬间压过了疼痛。

“嗯。”

莫恒确实在这一战中遭受重伤，但是否难愈

“你既了心思与莫列搭上了线，便别浪费了罢。”男仿佛已经看到了如今相互搀扶亲密无间的师徒两反目成仇的画面，“莫恒重伤难愈，宗主也该换个人当了。”

输了两次就只能是技不如人了。

十数年来养成的骄傲，毁去却只需要一瞬。就算他自己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承认，但刚关时，觉得再过数十年天下便无一人是对手的人，已经和现在大不相同了。

“别走！”

人就是那么经不起折腾的玩意儿。

“萧鸾借剑之前，莫恒未必败。不过他败了，也未必是坏事。”他固然存着利用莫恒拿到墨剑的念，但若拿不到，能重创萧鸾也是好的。若是连重创萧鸾也不到……那莫恒似乎也没必要还在归一宗宗主的位置上坐着了。

萧鸾站着不动却没等来对方的赞扬。

输了一次还可以说是一时不慎。

山门不远，一座凉亭。

男冰冷的两指住旁人的下颌，力度不大却寒刺骨。

他们在归一宗的山上扫了归一宗宗主的面，就算就跑，也少不了引来一番追杀，萧鸾难还打算站在这里随人家砍不成？沈恪要是现在自己能走，早就拽着人下山了。

萧鸾挥手招来墨剑，到沈恪手中。

沈恪暗中着急，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将上归一宗时的死志全都忘了，只当作两人前来耍了耍威风。好像心底积郁了那么久的浊气，都随着那些剑气消散在空中了。

莫列看萧鸾抱着人便要离开，有意拖延片刻，好等到山门中的长老和其余弟赶来。但他此时搀着莫恒，只能言恐吓，怕是对方本不会为了两个字而停下脚步。

昨夜与莫恒了别的男，却没有他所言一般，离开归一宗，在灭岛上等候音讯。比起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他更喜在近细细品察众多棋的生死。

了他无力下垂的双手，觉得那双手应该环在自己的颈上，而不是就这样空垂着晃。他抿双，替沈恪去额上不断冒的细密汗珠，笃定：“我。”

男瞥了她一。分明是孱弱到无人搀扶便难以长时间行走的人，目光依旧如刀剑般犀利，仅仅一瞥便让她熄了打探消息的心思。她早该知，这人虽然不计价往事将她带在边，却不会容许她还有二心。

明明只是些剑气跟着剑跑了，怎么觉得从到脚心，浑上下就没个不痛的地方。沈恪忍痛开：“那还不……跑路？”

随侍旁的女疑惑：“师尊既知莫恒必败，为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