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由不以为意：“你还是老样。”

沈恪拍了拍自己的手，笑：“穷病，自小惯来的，这不是改不过来了嘛。”

也就是说，林由若是认定他看上萧鸾了，第一反应肯定不是祝福，而是试图琢磨个为什么，再劝说这位背叛队伍的同迷途知返。

沈恪毫不扭就接下了。薄薄的鱼片在嘴里慢慢化，说不的好，客栈秘制的调料也很有味，吃完只觉齿留香。

林由将筷用的赏心悦目，夹了一片鱼递给沈恪，正是对方夹了许久，却因为切得太薄而始终没有夹起来的一片。

林由的行为举止都无可挑剔，但一开便风尘味十足。

沈恪叹：“林老二，你要是不开说话，不知多少人会把你错认成公哥儿。”

“鱼不错。”沈恪时刻没忘萧鸾就沉默着坐在一旁，再说林由今日不怎么对劲，他总是看着一个人压力还大的，便扭转移了会儿注意力。

沈恪依稀记得，这动作好像也有个名，叫什么三之类的。他留意看着记着，心下次自己给萧鸾斟酒的时候，也可以用用这一手。

他和林由这帮不怎么靠谱的朋友是从年轻时一起混过来的，知对方也就披着个斯文人的外衣，脑里压没“朋友妻不可欺”的念。

沈恪第一次在面对故人时，受到了大的压力。

林由颇有意地看了萧鸾，觉得对方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看着自己的目光不是那么友善。他虽然模

“嗯？”

林由指了指他用筷的手，指正不自觉地翘起。林由老早就嘲笑过他这一招仙人指路使得是极好，但他就是改不过来。他也没觉得自己一个平民，有什么必要刻意去改。

落魄到只能两个人凑钱买一个馒的时候，对方撕馒啃馒的动作也好看得很，仿佛吃的是山珍海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平民家里养不这气度，即便是在两人的情还没有那么的时候，沈恪都能断定林由的不俗了。

沈恪给他夹了一夹菜，：“唉……”他隐隐知林由的家世似乎有些问题，对方很少提，他也一向知趣地避而不谈。这回因着萧鸾在边上，说话都了阵脚。否则戳故痛脚的事，他决计是不的。

林由便像个世家大族的弟一般，慢悠悠地斟完了酒，动作一丝不苟，极为讲究。

林由的中闪过一丝藏得很的狠厉，他低下喝了一酒，：“公哥儿有什么好，有我们自在么。”

林由提起袖，起替沈恪斟了一杯酒，依旧笑眯眯：“敢不敢认？”

早些年的时候，一帮打着光在修真界里飘的人都约好了，以后就可劲儿地浪着吧，他什么功成名就妻，兄弟们就是要浪到再也浪不动为止。据说玩得最的那位兄弟，将西北五上所有能寻乐的地方都逛了个遍，还评了什么胭脂榜，被奉为行内宝典，如今又去征战南方疆场，不知战果如何。

由见他面前掩饰不住的尴尬，莞尔：“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窝的样，这回是真的栽了？”说完看向萧鸾的神越发明亮，沈恪几乎都能从那黑黝黝的眸里看明晃晃的几个大字：爷对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