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奇：“你懂我的意思？”他已经将萧鸾视作“剑痴”，恐怕除了剑修行上的事对方一通百通，其他的事儿上，也就和到他腰边那么的小孩儿还什么区别。

沈恪哪里不知骨董摊上多的是赝品，但就是这挑挑拣拣的觉。反正他上没钱，又不会被人诓了去。他自己看得开心，有时还要拉着萧鸾问这剑好是不好。萧鸾闭嘴不答，他就问个不休，磨泡总能得到几个字的评语。

沈恪没想到他能问这三个字，过了会儿才想起这个话还是前些天他挑起的。他昂：“尚可。”

沈恪盯着胡商看了片刻，一气，一脚踩在摊上，墨剑直接抵上了对方的：“刚才你说什么？”

与其说他在仗势欺人，不如说他在撒泼打诨。要不是掌柜的放了几个壮实伙计，沈恪会不会剑都还不一定。

胡商不知听不听得懂他的话，叽里呱啦解释了一番，只让沈恪的眉越皱越。

萧鸾：“不修剑，不痛快。”

沈恪挥挥手，傲然：“看你这招牌不顺。”

学着萧鸾说了这句话，但语气怎么也不像，萧鸾没什么反应，沈恪自个儿先笑了。

一旁的行商看不过，上前劝

沈恪在一位胡商的摊前停了下来。他听不懂胡语，以往从没在这个摊上看过东西。萧鸾留意到他的异常，不动声地跟得更了一些。

沈恪一脚踩在木桌上，隔着大半个酒楼和掌柜的叫骂，眉目飞扬。萧鸾看着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有了一修为，只用剑鞘都能将凡人打得求饶不能，沈恪却依然还是只用自己习惯了的方法“教训”旁人。

那些剑里也没几把是好的，以萧鸾的光，一就能分辨剑之上有无灵气。虽然不至于像传说之中的天显五光东来紫气那么夸张，但真正的异宝总是自有气象的。在这些摊上，他还真的看不到。

“也不是什么事都是为了好玩儿啊。”沈恪，“吃到坏了的菜要吐掉，路上踩到块石会踢开，有些事不心里就不痛快，那就呗。”

这日的骨董摊和往常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么几个摊主，那么几样玩意儿。

楼的掌柜大肆宣扬，才闹得镇上人尽皆知。后来他病逝，镇上的人却一无所闻。掌柜的或许真是不知，或许是知了却不愿意说——毕竟他的酒楼已经改了名，要是让人知这个状元已经是个死状元，未免太不吉利——沈恪都把这笔账算在了掌柜的上。

萧鸾：“好玩儿？”

掌柜的看着满地狼藉，哭无泪：“少侠，你到底想怎样……”

沈恪无奈地摇摇，拉着他拐了一条小巷。

沈恪拍拍上的木屑，搭着萧鸾的肩膀走了。

他走到写着“状元楼”三个字的牌匾之下，挥剑将其砍成两半。手起剑落，快得掌柜都没来得及呼声。

没动用剑气，单凭灵活的形和百的机巧，沈恪轻轻松松把状元楼闹了个底朝天。

萧鸾了。

状元楼边上的这条巷，摆的都是些骨董摊，沈恪虽然看不懂，但也喜随意看看。有时候看到锈迹斑斑的铜剑，还要弯腰摸上两把。人家摊主不让，沈恪就笑盈盈地磨上一阵，半日时光就那么轻易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