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屏息在厢房外等了一会儿，房内的声渐息，继而响起的衣鬓声。

可惜了。

那位知客僧自从在蒲团上跪倒后，便闭目不再搭理二人，似乎将“香客”彻底抛在了一边，有些走火的前兆。从不停蠕动的双，可以猜测他在默念什么经文。

沈恪放轻了呼，还是觉得有些面红心。但偷偷看向萧鸾，对方还是一脸淡漠，似乎里面正在浴的是个女还是只蛤丨蟆，他一儿也不关心。

萧鸾也看着她：“我？”

沈恪抬手了一个稍等的动作，靠近厢门，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细。只往里面探了一，他赶忙偏不再看。

沈恪没想过有一日素心会一本正经说这话。

沈恪和萧鸾离开大殿后，知客僧猛然睁开了闭的双，俯在法像前，谦卑：“上师，远客已至。”

“一、二、三……九。”沈恪数九间厢房，但不知为何他们先前只见到了知客僧一人。

“打扰。”

凡信我者，无所怖畏。

又是被他嗤之以鼻的有缘论，沈恪正要哂笑而过，却发现素心的双目正盯着的是萧鸾。

“沐浴。”沈恪尴尬，“女人。”

“素心。”这回沈恪是真的到了尴尬。动前往伏观的时候他就想过也许会和素心不期而遇，却没想到会是这尴尬的场景。不知对方有没有察觉到先前他们在房门外面。

菩萨法像的右手缓缓曲肘向前，五指舒展。

在楼里，胭脂泼辣，醉玉羞，而素心则是最端庄的一人。在别的姑娘都拼命往脸上涂脂抹粉的时候，只有她依旧是素面朝天，短裙荆钗，犹如从大家中走的闺秀。

看背影还得是个漂亮姑娘，不知怎的想不开。

伏观中人修行的是什么法？那是双修证啊！这话和赤*躺在床上相邀有什么区别？

确切地说是女尼姑，在匆匆一瞥中，沈恪只看到光白的后背。凭他多年练的力，可以确认，那样的形定然是个姑娘无疑。

萧鸾上前一步，正准备也看看，被沈恪错手推开。

僧众休息的地方在大殿后面，绕过一片古柏便看到青幽一的廊房。

路过西厢第一间时，听到其中隐约有声。

里面的人安静了一瞬，：“无妨，来吧。”

等里面终于传来走动的脚步声，沈恪轻咳一声，敲响了房门。

萧鸾：“不兴趣。”

沈恪挥手：“也好。”

知客僧抬起时，似哭似笑，面相男女莫辨。

施无畏印。

一同……参？

“不妨四看看。”萧鸾不动声地提议。

他打了个哈哈，：“素心，我们这趟来到这观，说来还是因着件命攸关的大事。醉玉昨日卧病

素心：“正是。”

的法像，没有单供一个女菩萨的。说起来，到底为什么会觉得熟呢？

素心了，：“你和上师有缘，不如留下与我等一同参。”

沈恪满意地将他挡在后，觉得自己在楼里要担心被人挖了墙角，来了寺庙还要面对大的敌手，真是辛酸。

沈恪心这声音也好生熟悉，推门一看，端坐在矮榻之上，双脚盘起，一素白僧袍的，正是素心。

☆、第13章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