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奚看着祁愿半死不活的样，说：“真人，你的伤还要多养一段时间才行。”

十一慢慢走向明臻，说：“既然喜，就告诉他。”

“你喜他？”十一直截了当地问。

“不知，”卫奚摇了摇，“之前真人不远千里来救我，但我当时意识模糊，恢复知觉的时候真人已经不见了。之后又传十一师弟失踪的消息，不过当时我已经远离修真界

明臻的表情变得有些恐慌，他甚至向后退了一步，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师尊曾经告诫过他的战场大忌，竟轻易地显了自己动摇的心思。

疯，明臻心想。可是他不能反抗，或者说不敢反抗。他想到了卫奚，最终只能叹了一气，用几不可查的声音回答：“好。”

一看懂了明臻的表情，也多少明白了他的心情。他不是祁愿，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分给他们，不过因为内心对卫奚的歉疚与敬意，他还是决定帮他们一把。

十一：“怎么，不愿？”

明臻刚一，就觉脖一阵冰凉，他连对方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十一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他的脖上。

养伤了大半个月，祁愿爆发了。

他真的得来。

“由不得你不愿。”连声音都是冰冷的，“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顺便，也杀了他。”

祁愿顿了顿，才说：“是！你知他在哪里？”

祁愿一脸生无可恋：“虽然还不能动用灵力，但普通下地行走已经没有问题了，我真的有要务在，得去找人。”

明臻看着十一的睛，忽然觉得骨悚然。这个人的神就像狼一样，盯猎势在必得，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知，十一没有在开玩笑。

十一收起了剑，环视了一圈族境内的萧条，说：“先回门派，去渊峰。”

十一没说话，看着明臻。

明臻猛地怔住，像是被了一样抬起，看向十一，没有说话。

说到前半句话时，明臻还不为所动，但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神明显改变了。明臻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脱而：“疯。”

明臻了一气，说：“那我们现在先去哪里？”

普通大夫的手段有限，祁愿只能被迫忍耐着苦到不行的汤药，大半个月后，他终于受不了了，扯着卫奚的袖说：“已经没问题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得快些动。”

十一看着明臻，忽然觉得他的神如此熟悉，和曾经求而不得的自己一样。不，还是有不一样的，十一心想，这个人比他隐忍，比他克制。

情需要克制。但是，情就是冲动。

见他如此急切的样，卫奚蹙眉，说：“真人想找的人，莫非是十一师弟？”

怎么帮呢？这个问题对于优柔寡断的祁愿来说或许很难，要顾虑再三才肯行动。不过对于十一来说就不一样了，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重来一世之后，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莽撞的自己，已然知了克制比无畏更教人难忍。他有佩服明臻，但同时，又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