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张开嘴，却说不话。

“十一，你太偏激了。”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卫奚摇了摇：“情这东西，不一定意味着占有。我心底何尝没有心悦之人，但知他幸福足矣，又何必一定要日夜相守。”

卫奚想起十一一直都对他与顾渊的亲密耿耿于怀，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的他却要将他们的亲密当作最后一救命稻草，一时之间竟让他不知该恨他还是该可怜他。

“只要他还愿意回来。”他又说。

屏幕之外，齐远震惊地听完两人的对话，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卫奚望向十一，被后者的神震慑住了，过了半晌，才开：“十一，我自认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引来族，还故意陷害于我？”

“你我不同不相为谋。”卫奚看了十一一，说：“就此别过吧，只望你好自为之。”说完这句话，卫奚便衣袖一挥，转走了，却在即将走远之际，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对不起”。他有些诧异，再转过时，后却已经没了十一的影。

见他说不来，齐便开解释了起来：“自从你走之后，十一便用尽了各方法找你，但你早就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那边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回应他。”

他话里有悲伤与惋惜，却没有一不甘。

齐远攥了拳，说：“哥，谢谢你。”

卫奚完全没想到十一会说这样一句话，愣了半天才说：“你在说什么？真人一向偏的都只有你一人，又何来喜我一说？”

齐远心里一，抿了抿，又开说：“刚才卫奚说的‘陷害’是什么意思？”

“这几年我什么没过，既然已经当了这个坏人，也不介意再坏一。”十一自嘲地笑了一声，“就算师尊不能接受现在的我，我也认了罢。”

“阿远，现在他的能力完全觉醒，远超明臻，已经彻底影响到了这个世界的命运线了，上面的人已经要求我们停掉这个项目的研究了，只是我始终担心你走不去，所以才一直留着。”

“你走之后不久，十一就堕了。”他看到齐远浑一震，顿了顿，还是继续说：“前段时间，他故意引诱族去了门派，又把这件事推给了卫奚，大概是他觉得你与卫奚关系好，所以想引你回去吧。”

“偏我？”十一摇了摇，“他偏我，又怎么会狠心把我留在这里？”

“这几年我用尽了办法，他都不愿回来。”十一一个复杂的表情，握了手上的剑，“我已经不求他心疼我了，只希望他肯在你受难之时现。”

十一听得怔住。

缕发掉在了地上，十一连都没眨一下，说：“师尊怎么想，岂容你置喙？”

“你不必谢我，我不过就是看你现在这样，心里不落忍而已

若不是修真之人耳力极好，他怕是本听不到这样一句近乎呢喃的歉。

卫奚没说话。

他本是想质问，岂料十一却了一个复杂的表情，看上去：“师尊明明这么喜你，为什么我都到这个程度了，他还是不愿意回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