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到，在自己门之后，齐远咀嚼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很多，看得来他有很努力在吃，但似乎每一次吞咽都是折磨，一碗饭去了一小半，他就实在吃不下去了，铁青着脸把剩下的大半碗饭倒掉，毁尸灭迹。

他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阿远？你最近休息得好吗？”

握在手上之后，齐远不再折腾，过了一会儿终于睡着了，蜷缩成一团，一个拥抱的姿势，却只是抱住一团被。齐远的眉还是微微皱着，齐下意识想去替他捋平，可是他知，自己是不行的。

可是当他再次看到这串数据时，却觉得不那么兴。

齐远确实很省心，看样就像是努力走了过去一样，就连自己提议带他去相亲他也不会反抗。情况明明正在一一转好，可是齐却尖地发现，齐远越来越瘦了，底的黑圈也越来越了。

齐手指抖了一下。

就像个没了依靠的孩一样，他嚎啕大哭。

齐远一觉醒来时吓了一。

吃完之后，齐远又从枕底下拿了一块木牌，齐看不清楚，但是他一直都在世界外看着自己的弟弟，很快就猜到了那是什么。

只有那个人可以。

于是齐闭了嘴，却再也没办法放下心来。他暗中在齐远的房间里装上了几个摄像。职业使然，这事情他起来简直得心应手，虽然手段有不厚，但毕竟弟弟的状态要。

安好之后，他把给齐远准备的饭菜摆在桌上，看着齐远一一吃起来，就转走了，刚门就掏了手机开监控。

看不清楚标签，但齐还是能猜到那是安眠药，而且剂量不小。

数据里的“十一”善解人意、温柔贴，可是在他心目中的十一，却是那个会对他撒，会吃醋，还会对他生气的徒弟，不是手中这串冰冰冷冷的字符。

不一样的。他心想，我的从来都不是一串数据。他有些开心，更多的却是难过，他终于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个十一，似乎再也不会回来了。

齐本来以为，在知了那个噩耗之后，齐远会消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齐远就跟没事了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他本来还兴，觉得齐远终于走了来，可是渐渐地，他发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乐观。

可是他已经走投无路。

他看着齐远的睡脸，心里挣扎了良久，终于了一个决定。他不知这个决定究竟是会拯救自己的弟弟，还是会把他带更的漩涡。

等洗完碗筷之后，齐远疲倦地叹了气，一躺到了床上。他一直皱着眉，表情是不加掩饰的痛苦。

齐就这么看着，看到自家弟弟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然后认命般叹了气，从旁边屉里最底的一层掏了一个小瓶，倒了好几片药吞下。

有十一的数据，而且还是在错改能力值之前的原始数据，这才应该是让他最满意的十一。

齐远抬看了齐一，毫无破绽地笑起来，说：“哥，我最近好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