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低下，看着十一放松地趟在他上，看着就要闭上睛了，他忽然

可是他自己也清楚，时间不会停下来，分离却迫在眉睫。

如何能够承受得了？他曾经一一创造了这个人，纵然他有太多瑕疵，可是齐远依旧喜无比。十年来都不舍得，到如今这份不舍没有一减少，反而像是佳酿一样，时间越久，越是挥之不去。

柔的安。

齐远看着十一，心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时间停下来，他们不用考虑后果，也不用考虑分离，只需要尽情拥抱。

十一不明所以，还在笨拙地安着他。或许是因为太了，齐远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偏过回应他，只不过亲吻的地方从脸颊转到了嘴。

有时候决心这东西，一旦崩塌就再难重建了。

十一还不知齐远的心思已经千回百转，他只知自己昨日才了荒唐事，本以为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求得师尊原谅，没想到一夜之间夙愿达成，两人情投意合，他自然想着要百般顺从。因此一听齐远说到了修炼的时间，只以为他想揭过昨天的错，便满心喜，把日常的修炼都当成了甜的约会。

之前动手的时候，他何尝不是下定了决心的，可惜最后关功亏一篑，信念崩塌，到如今，一想到要与十一再不相见，竟是连想上一想都觉得承受不了了。

他就像一只刺猬，想要接近心之人，只能小心翼翼地收起上的刺。

虽然温柔，但其实他本没有安别人的经验，此刻起来不成章法，一塌糊涂，不仅没有起到该有的效果，反而因为动作太轻得齐远脸颊的。可是齐远什么也没说，他看着十一的珍视的神，心中五味杂陈。

以前每一天都会经历的繁杂琐事，却在离别面前变得格外珍重了起来。

等到十一吃完了最后一齐远亲手给他的桂糕之后，他满足地笑了笑，转伸手抱住齐远，撒般地开：“师尊，徒儿吃得太多了，你快给徒儿。”

确实，这一天很甜。

他这话说得，哪里是一个徒弟能跟师尊说的话，而且连内容都是胡诌，修真之人不宜多，他才吃了几而已，哪里就吃得太多了，还得寸尺要齐远给他，若是换作一般的师徒，这时候少不得一顿打伺候。

可是偏偏运气好，他的师尊是齐远。齐远对他从来都是纵容溺居多。就像现在，十一只消一撒，齐远就抵挡不住了，无奈地笑了笑，当真伸手替他了，动作轻缓，惹得十一舒服地低了两声。

二十四小时，只剩一天。

他还有很多事情想，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却只想和过去十年的每一天一样，早起监督十一修炼，给他些他喜的心，到了晚上再与他来一场师徒间的促膝长谈。

齐远让十一枕在他的大上，一只手替他着肚，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发，两个人都没有开，享受着此刻的惬意和宁静。

十一的吻总是带着侵略，不过此时大概是顾着齐远心情不好，还是生生忍住了心里的那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