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刺就要往他上。

锐利的指尖穿透了祁愿的膛。

被魂咒所伤的人必死无疑，祁愿很清楚这一。就算这个空间的时间速缓慢，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这个空间和祁愿系统的独立空间有些类似，有一个小房那么大，一片漆黑，视线却又清晰得诡异。

他想到了自己在不知魂咒就是顾长的时候，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每一句都无异于针扎，可是顾长依然同意了自己的条件。

第15章修真副本（十五）

他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没想到前一黑，原来是顾长将两人传送到了一个特别的空间。

没有任何人看到，卫奚上那泛着红光的东西，倏地一声钻到了祁愿的上。

等到适应疼痛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不过伤止不住血，周围的黑斑也在一一扩大。

在场的三个人一个昏迷，一个重伤，一个失控。

祁愿最先反应过来，瞬间就挡了上去，顾长早已箭在弦上，一时来不及收力，等反应过来时，尖锐的手指便已经刺穿了祁愿的膛。

“不！师尊…你别丢下我！徒儿错了…徒儿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舍不得什么。

顾长抱着他，整个都在发抖：“师尊，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会死的，这个空间里时间的速很慢，我会治好你的，你先把这些丹药吃了。”

祁愿的脑还在混沌着，顾长却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刺伤了祁愿，急忙一把抱住祁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此时他里的邪光尽数褪得净净，表情竟像是要崩溃了。

他又想到了与顾长相依为命的十年时间，让他已经无法单纯地把这一切当作虚拟。

“没事…”祁愿半天才挤一句话，又是一阵疼痛，“你过来一。”

明明这么想着，他却觉得自己心一阵钝痛，十分舍不得。

他一脑地把一堆药了祁愿的嘴里，又伸手想要替祁愿捂住伤，谁知那伤反而越来越黑。顾长被了一般缩回手，又开始不择言地歉：“对不起，我不能碰，我不能碰…师尊…对不起…你打我吧…师尊…”

可是在舍不得什么呢。

祁愿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死了，虽然死亡意味着任务失败，但在死前扭转了卫奚的死局，也应该算是死得其所吧。

祁愿忍着疼痛，轻轻了顾长的手，嘱咐：“为师走后，你万莫自责，也不要迁怒于旁人，灭世本就是不对的，趁着现在回吧…”

祁愿想开说话，不过一阵阵发疼，只好作罢。

祁愿前一阵发黑。

顾长弯下腰，凑近了祁愿的脸，一滴睛刚好顺着他的眶滴下来，顺势跌了祁愿的睛里。祁愿瞬间就觉睛辣辣的，刺得生疼。

既然都要死了，不如在最后满足顾长的愿望吧。他心想。

“长，别怕…没事的…”

“师尊…你别恨我…我错了…”顾长哽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