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神兀自叹半天，低发现罗小楼正殷殷看着自己，必当知这徒儿满心想着那朵，于是：“云生为心所制，堕极，他摆的万鬼阵祸及百万生灵，若不是你以修为相抵，这凡间就要被他毁于一旦。”

一听那声“师傅”，旭日东神面目十足十和蔼，哪有半主神的架。

罗小楼一颤，阖目说：“湛龙惭愧。”

是以从那以后，罗小楼再无脸称东神为师。

早就说了，养徒如养儿，就算是已经能独当一面的神龙，在象征着这天地之的东神面前，有哪个不需要他心担忧。

真是收徒如欠债啊。

东神却是一笑：“那就叫一声师傅来听听。”

“霑台、玄霁、灭瞾等，你们几个师兄弟当中，独你心系于天地，当年你一化就为诸神认可赐得神光，为师很是欣。”那声音渊远长，传至心间：“你本以清心，却承以杀戮之责，虽有违本初，却仍然将自置于天地正之后。无总是忧心，你太，便看不破，反死地。”

东神闻言叹了叹，：“众多弟里，唯有你最是让吾忧心。”

九天外，罗小楼跪于东神座前，他本以为这一次终于能和云生一同魂归天地，未想到柳暗明又一，东神竟又为他们徇私一回。

罗小楼去前，回向东方主神磕三次，后便也不回地踏炼狱。

“星君为神龙和如此煞费苦心，天君来日神魂归位，必当不忘星君的恩情。”

罗小楼亦觉如此，他终于明白——天也，命也，这一辈，只要不负一人真心，便是死魂灭又算什么。

是是是是……崇亭星君嘴心的病，万年来都不见改一改，这才一次又一次错过了有情人啊。

崇亭星君背手而立，凛然：“莫要说什么恩情，本君不过是为了人间太平，他湛龙只是顺罢了。”

旭日东神站起，他走至前将罗小楼亲自扶起。

“你能看透，这万年洗练，也不算白费。”

当年，云生也曾守在这里。

罗小楼怔怔抬，当年湛龙毁天灭地，有负东神厚望，若说这世上他最对不起谁，除了云生之外，自然就是他这个九至尊的师傅了。

“是湛龙教徒无方。”罗小楼：“教不严，师之惰。求东神——”

后，天机老人捋捋长须，不知何时，崇亭星君便站在他的侧，遥遥眺望。

东神将他引致九天外的北山。

“叫师傅。”

北山下炼狱里关押着六界重犯，被十八条净魂之锁缚住元神，哪怕怨念再重，将元神困上个五千年，也会怨气尽除，回归本元。

“那……求师傅重罚湛龙，湛龙愿代他受过！”说罢便又拜下。

“是湛龙愚昧迂腐，总以为秉持正便不会有岔，没想到……”罗小楼想起云生时的悲愤之，不由再次哽咽。

他仰看着前这伟岸的主神，目眶逐渐泛红，遂羞惭不已地低唤了一声：“师傅。”

罗小楼又一拱手：“求东神告知。”

无边无际的渊之中，越云

旭日东神问：“你可是想知他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