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完结）

前一片海之中，少年孓然而立，形成一个隽永而好的画卷。

“湛龙，你我师徒不过一段时日不见，怎生变得这么躁？”

罗小楼却是眶一，回神后便双膝跪地，拜：“罪人湛龙，拜见旭日东神。”

赵衡看阵中金龙痛苦怒啸，恍惚想起过往之事，中掠过一丝朦胧光影，带着几分不舍——师傅，朕平生也没什么其他的念想，所求不过飞升之法……您何苦要为难徒儿。

罗小楼再一次睁醒来的时候，爬起来后先是低一看，发现双手空空如也，顿时急得两一瞪直，却听到前传来一声叫唤。

云生、他的云生……

前尘往事如般涌来，似苦似悲，可到来，印在他心中的，却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忘忧谷的那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候。

阵中的金龙听到这些话，龙目灼灼，几落泪。

云生在湛龙面前魂飞魄散，金龙之力回归本，许是天怜悯，那神力上还残留着的一抹残魂。

只看那一柄染血妖枪穿膛而过，将金龙牢牢钉在地心之中。

那是一个光和尚，披着金文袈裟，足有两丈余。且看他盘坐在云上，双手合十，慈悲双目仿佛能容得下这无边无垠的浩瀚宇宙。

他们个个都问他是何苦，他却没问，他当初何苦怜惜那朵凋，又何苦去救那落的倒霉书生？

神龙天君英明一世，唯独在这一个两个徒弟上接连栽了跟，他自认为他们打算，却反害自己陷桎梏。

最后，却是九外降来万丈神光！

风中不知谁人，如还有来生，定不再辜负……

便是那飘渺无影的轻轻叫唤，让发狂的湛龙清醒了过来。

方，朕……也就不会此下策了。

罗小楼抬一看——

——至于后来之事，你我也已然知晓。

金龙受押于神，并非是东神那一金刚伏咒让他就范，而是在他茫茫识海之中，云生的残魂的一声“师傅”。

湛龙这一次终于明白过来，天地正又如何，便是师徒又如何，当初他宛如施舍般的给神木之一分神力，最后云生用满腔真心回报他，甚至于魂飞魄散亦死不足惜。

何苦、又是何苦？

云生为救湛龙元神俱灭，湛龙怒而吞下金乌，人间大地劫灰飞烬、星沉月陨，即便上界派下了百万天兵天将，仍然无法制服发狂的神龙。

旭日东神一个掌印袭来，重重将金龙一掌擒住，一金刚缚咒就是天帝也制衡不了，湛龙最终还是被押到了神。

金龙在阵中愤怒挣扎，须知要摆缚龙阵，就要以百万人八龙，他万万没料到赵衡为了长寿已堕落到这幅田地！

赵衡千年不老，犹是那眉目清秀的模样，可是乌丝里却藏着一白发——显然，赵衡的寿命将至，这数百年来他寻求无数仙士人，为的就是飞升得寿与天齐。他活了越久，反而越是怕死，可是无论使了多少法却未能见效，看他的角逐渐现皱褶，越发喜怒无常的赵衡总算想起了他命中曾经的贵人——

云生用如此残忍的方式证明他的，湛龙声声说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