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后半段，顾真把小糕捧上了楼，又重新捡起方才看了一半被傅尧打断了的书，就着甜和茶，顺顺当当地看完了后半本书，睡了一个几个月来最轻松的觉。

顾真已经好几年没开过车了，事已至此，只好先给傅尧打预防针：“我车开得不好。”

调琴师是个白人，摸着顾真的贝希斯坦赞不绝，说自己如果有这么一架琴，每天要弹奏八小时不停，还猜顾真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我睛没好全，没法开车，”傅尧把顾真推驾驶座，把雷朋推了一儿，凑近顾真，抓着他的手在方向盘上，，“小顾哥哥带我走一趟呗。”

傅尧家的车已经停在顾真家院外，是台半新不旧的凯迪拉克。

书房里突然有人敲琴键的声音，顾真看了看表，恰好九过了五分，猜想是调琴师上门来了，便洗漱换了衣服，也走到了书房去看。

从沙滩上，只能看到傅尧家房客厅的上半分，他家里连客厅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和傅尧外的好动格之间，有不和谐的怪异，但顾真也并未多想，不多作停留就走上了白的钢制台阶。

顾真穿着轻便的居家服，招架不住调琴师的情，溜下楼吃早饭去了。

顾真起先是不知怎么拒绝，后来觉得傅尧这人闹闹的，让他在家也有儿活气，不知不觉，傅尧在顾真家待得越来越久。

一周后的某个早上，傅尧了副雷朋站在顾真家门，敲开了顾真家的门，兴致地问他：“顾真，你会不会开车？”

顾真是被烈的日光给照醒的，醒过来的时候既没有疲惫，也没有沉重，只觉得四肢轻松，脑也清明，世界都一下变得开阔了。

在Malibu的生活很闲适，顾真住了一周，适应了这里的慢节奏，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没有手机电脑的日不是那么难熬，还要多谢隔家那个活泼的大学生。

“你还好吧？”顾真踩着刹车，惊恐地问傅尧。

他开了南北两扇门，海味儿扑面而来，白纱被风得鼓了起来，边角一卷扬在空中，海风穿室而过，郁气就好像被风和光一拂散了。

顾真“嗯”了一声，没轻没重地腾地踩了一脚油门，傅尧整个背贴上了座椅，顾真自己也吓到了，又踩了一脚刹车，两人同时扑向了前面，傅尧的磕到了挡风玻璃，发“砰”的一声响。

傅尧完手术不久，不能过多用，也是闲的长，正巧隔来了个顾真，他好像总算逮到了个能说话的人，没事就带着他家里厨师的甜来造访顾真。

顾真理所当然地收了下来。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傅尧自作主张：“那太好了，我们去市里转转，你都在家待了两天了吧，不闷么？”

顾真一本悬疑读读到一半，很想说自己并不闷，但话还没到嘴边，人已经被傅尧拉到车边去了。

“没事，我在呢，”傅尧满不在乎地帮顾真发了车，“先往前开。”

他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收听新闻，又找了本书去沙滩的遮伞下坐了坐，一直到太变得太烈才回房。顾真收起书的时候，余光瞥见傅尧家的台上好像有东西什么动了一下，他回过去看，又什么都没看到。

他带了一盘小糕，说是家里厨娘了放在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