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餐时间，女佣上来敲敲门，顾真走下去吃了饭，又回到了房里，瞪着看了会儿海，手很空也很，总想着接收些什么外界信息，哪怕是和自己无关的也好。

这栋房他不常来，只在年幼的时候和家人一来渡过短假，前年房翻新过一次，早不是记忆里的模样了。

话题将要从傅尧转向顾真时，家及时来救场了。

顾真也对他。

顾真在家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书房，摆了一会儿他带过来的吉他，把播放连了音响，放了他最近很喜的歌，坐着发呆。

手里的书是好书，顾真心烦意，看一段

了大门，顾真听见左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嗡嗡声，便转去看，透过稀疏的篱笆，他看到一个带着奇怪的镜的华裔大男孩，推着除草机在园除草。

顾真暂停心理咨询，去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疗养放松，顾真的家人放他去家里在Malibu海滩边的房里居住。

顾真只上了一年音乐学院就因为机缘巧合回国音乐了，他名早，事业成功的时候人人夸他，街都被人拥着走，一朝跌下来，又好似谁都能来踩他一脚，把他从前的作品翻来覆去地研究，挑一堆刺，仿佛顾真从到尾都是个名过其实的笑料。

房临海，从客厅就能望见海景，走到一楼的台，有白的阶梯通向沙滩。

傅尧看上去二十来岁，比近一米八的顾真还了半个，发理得很短，近了看，他的是一副护目镜，他鼻梁很，嘴微薄，背对着下午三的南加州的光，声音和笑声一般朗。

琴边放了个木架，放满了曲谱，书架上摆着不少畅销书，就连影音室里也都是最新的电影蓝光碟，全是顾莘叫人给顾真准备的。

他到Malibu时，已经是下午，家提着行李，顾真两手空空跟在后面。

顾真一天去Malibu，就见到了傅尧。

“中国人？”对方换了中文，趴在栏杆上，友好地和顾真攀谈，“我还以为隔没人住。你好你好，我叫傅尧。”

医生说过心理戒断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期，但顾真没想到这是这么难熬的。他走来走去，去书房挑了一本书，回到卧室里，看了起来。

看见隔有人来，男孩暂停了除草，跑过来：“嗨。”

傅尧开朗健谈，才不到十分钟，顾真就已经知傅尧现年十九岁，国生，家里人都说中文，所以普通话还不错，在一间有名的理工大学念书，暑假过后就要升上大二，傅尧家半年前搬来这里，他刚近视手术不久，见光容易不适，所以带着护目镜。

他看上去完全不熟悉国内的情况，也没有认顾真是什么知名歌手，把顾真当一个普通的新邻居，随意地聊天。

顾真来之前，顾莘把他手机和电脑都收了，因为只要顾真拿着电脑和手机，就会不由自主地在网上搜索新专辑的负面评论，顾莘逮了他几次后，顾真还是屡教不改，顾莘又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只好脆切断了信息源。

家告诉顾真，调琴师明天早上九到，问他需不需要在场。顾真本就还失魂落魄着，没什么心情和邻居社，借故说先去整理东西，便了房。

钢琴摆在二楼的书房里，顾真试了试音，的确不太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