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晚了？”傅尧开问顾真，他把袋放在茶几上，拿了里的盒，是一盒甜甜圈，“刚知这家在国内也开了分店。”

他把手放在顾真边，举手投降：“你自己。”

傅尧手里提了袋东西，撑着门框对他笑了笑：“迎住。”

毕竟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堪称顾真前半生最尴尬羞耻的回忆，整件事情都不明不白、酸涩难堪，顾真每想起来都要喝冰冷静。

傅尧对顾真挑挑眉，神同以前一样熠熠生辉，自然又自信地迎接顾真无声的审视。傅尧晒成小麦的肤，到了夜里冒些胡茬的下，和比五年前更成熟英俊的脸，都在提醒顾真，不论是哪国法律，傅尧都是彻彻尾的成年男了。

顾真侧让他来，又指了指地上两双拖鞋，：“蓝的你可以穿。”

不过顾真没想到他再见傅尧，也并没有那么大的情绪起伏了，只像见了个小学死党，关系好过，但也就是好过了。看到傅尧的内心动，都没看到Robin来得大。

顾真了手，抓了一个蔓越莓白巧克力味的吃。

顾真看了一，包装盒上印着他们以前常去买的那家店的店名，顾真和傅尧一致认为那是全加州最好吃的一家甜甜圈店。

顾真走到落地窗边，将窗帘开，看楼下夜的街上，车灯还是闹闹地攒动着，这座城市好像一台永动机，人事前仆后继，永无静止之时。顾真站了一会儿，心里纷繁地略过很多音符，想着今天那几支让他不满意的编曲，觉得疼得要命，刚脱了外想要去洗澡，门被人敲响了。

Robin就没有拖鞋了，它兴奋地窜屋内，绕着顾真脱地打圈，顾真坐在沙发上，Robin乖巧地蹭了过来，趴在顾真怀里，切地嗅着顾真，顾真心里的郁气全被他扫空了。

“大哥，我来了两年了，”傅尧叹了气，，“你是不是一也不关心科技和财经新闻？”

顾真跟了电似的一缩手，瞪了傅尧一，傅尧只碰了一下，就把手收回去了，冲着顾真笑了笑：“开个玩笑嘛。”

傅尧看他不准备招待自己，就自己跑去吧台倒了杯回来，边挑选甜甜圈，边问顾真：“为什么突然搬家？”

顾真吞下了嘴里的甜，盘着看傅尧，又摘了手放在一旁，：“很复杂。”

“你又不是不知，”顾真老实说，“我不看新闻的

顾真看他一，一言不发地想把手接过来，傅尧拿着手的左手一收，右手迎上去抓了一下顾真的手，看着就像是顾真上赶着要同傅尧拉手似的。

傅尧拆了个一次手给顾真，又问他：“要不要我帮你？”

傅尧太好了，好得让顾真惭愧自己白长了年纪。

他了一把Robin的，也问傅尧：“你怎么来国内了？还带了Robin，要常住么？”

灰调的沙发和柔厚实的地毯，一整柜贴墙放满了书和CD，钢琴放在客厅到餐厅的回廊里，背靠着顾真去年在国拍到的那幅象画。

顾真也不是没想过和傅尧再见面的场面。

顾真默默看着他，傅尧袖捋在手肘，了肌条理分明的小臂。

顾真叹了气，走过去开了门，傅尧和Robin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