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彦哲都不抬：“我跑这儿加班打游戏，我犯得着吗？”

江循沉默着，最后说：“你把他的号给我，我跟他联系。”

段星越语气一变，显得有些语重心长起来：“你还没看来吗？人际关系就是这么让你意想不到，特别是像丰骏这样的大企业，手四通八达，只因为昨天你得罪了一个廖雪，今天就能失去一桩生意，你真当方淑仪那么讲朋友义气？那是以后少不了要和廖雪她舅舅打，这都不用廖雪知会，上跑来越俎代庖的算账来了。”

江循前倾，直勾勾地看着方宁：“他爸爸是丁昊义，因为贪污和非法收公众存款，现在在监狱里。”

“也是。”段星越，“毕竟你连正经班都不上。”

段星越斜着嘴笑了一下：“你有什么活儿可？你的活儿不是昨天让你给方淑仪撂狠话搅黄了么？”

方宁心烦意地四下瞟了两，才心虚地说：“有时候看。”

江循说：“你存过我的号？”

“那他也不看你的手机吗？”

江循说：“也没什么，这个人原来是我校友，我们都是十中的。”

“你给过他吗？”江循顿了顿，“因为我和他有一过节，最近总是接到扰电话，我怀疑是他。”

段彦哲往椅背上向后一靠，没好气：“我又不是个烧火丫，不欠这一顿顿的小脾气。”

段星越不笑了，双手握在膝盖前：“过分了啊，方淑仪不就站在廖雪的阵线上怼了你几句么，你对她哼哼哈哈两句，让她耍耍她的小脾气不就得了？这下你的香港白跑了。”

“……存过。”

她像是被自己的话吓了一，忙补充：“但是他不会的，他不是个小家气的人，如果你们有一过节，他肯定早都不记得了。”

段彦哲抬起，烟得太多，他只能眯着睛：“我活就图个清静，你是成心让我今天不开张？”

“……”段彦哲瘪了一下嘴，眉拧起，“新找的，不缺她那一个，她能耐了让她再找去，在S市找着个比我的，我跟她姓。”

段彦哲脱下西装，从纸袋里拿三明治和咖啡，简单吃几，打开电脑办公。

“……”方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脸却一一白了，“师兄，那你找我是……？”

“十中？那不S市最好的中学之一吗？”方宁是外地人，听江循如此说，意外地笑了，“我不知他这么厉害的，他说他很不念书。”

段彦哲说：“我

“不会的。”方宁慌忙摆手，“不会的，师兄，我没给过他。”

方宁满脸疑惑，见江循这么郑重其事，不由得有些害怕：“怎么了？师兄？”

方宁把手机递给江循，江循迫不及待地扫了一，心就的快起来，他回忆了一下，仔细斟酌：“上次你说你不知他是什么的，你现在对他有没有一了解？”

照片吗？我看看行不行？”

段彦哲最近在所里神鬼没，晚上下班时间他才来，得秘书诚惶诚恐：“段律师。”

找资料找到一半，门突然倚了个人，那人抱着臂膀，叹了气：“又打游戏呢？”

“可以。”方宁翻手机，“不过他不拍照，这还是我要他和我拍的。”

“嗯，你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