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

江循还抱着那捧：“我没不愿意，而且还正相反。”

段彦哲说：“你觉得隆重就好。”

“……”段彦哲抬起，仔仔细细地瞧他。

周围仿佛发现了这是个不得了的告白现场，有人侧目。

“你是有事，我看来了。”刘凯明，眉飞舞，“我就好奇你有什么事，打校际辩论也不见你这样收拾过自己。”

“嗯？”江循一抬，发现段彦哲走到他边，拿着一束不知从哪变来的玫瑰。

“和我结婚，能不能考虑看看？”

“别信开河啊。”江循系好领，拍一把刘凯明的背，“我打校际辩论的时候穿得比这像样多了，走了。”

“……”

江循听见了，但觉自己应该是听错了，他愣愣看着他：“什么意思？”

段彦哲站在那儿，还是笑，就是嘴角绷得很，显得有不自然。

“我没不愿意。”

段彦哲没说话，只是冲他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他。

他掐表走到宿舍楼下，见段彦哲的车停在树荫下，来往学生偶有几个张望着车，想看看车主。

江循以为他有什么正经事，再也不推诿，说：“那好。”

段彦哲很从容：“玫瑰你都不认识吗？”

“我认识，但……”

“哟，今天穿这么青洋溢去吗啊？”

江循低整理带：“有事。”

他的正装借给了辩论队一个大二的师弟，想来想去，找件半袖白衬衣，一条黑西装，在镜面前难得的认真收拾自己的发。

“……”江循尴尬，“我现在上去借正装还来得及不？”

“不用，上车。”

“……”

段彦哲不笑了，江循盯着他看，但他上就移开目光，低去玩|自己的袖扣，半天：“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当我没有说过。”

江循抱着那捧，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来：“为什么？你急着结婚？”

这间法国餐厅很有名气，晚上常常预约不到，江循心疑惑地落了座，听段彦哲对那服务生轻声嘱咐：“可以了。”

江循呆住了：“什么东西——”

江循以为他要带着自己去见谁，结果走到餐厅里面，服务生把他们领到位置上，他才发现只有段彦哲和他两个人。

刘凯明正从门里竟然，奇——

江循叹了气，走过去，拉开车门，被段彦哲的西装革履震惊了。

那服务生笑着走开，江循环顾四周，忍不住前倾：“怎么了？为什么搞得这么隆重？”

虽然他平时也是西装、衬衣，但也不像今天，仿佛挑细选了一条领带，还带了一对他从未见过的袖钉。

江循怕他让那么多人看着别扭，赶忙抱过：“你先坐下，我们再说。”

江循说：“如果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我都合。

他不是个没有话的样，但好像很沉得住气，江循也就不说什么了，认真从前菜吃到意面，从松吃到排，最后吃甜的时候，段彦哲终于开了——

昂，还是张，声音竟然有发抖，说，“你穿正式一，我来接你。”

他的脸在玫瑰后面，也好像粉了一，段彦哲回到位置上，想整理一下餐布，但因为手指发抖得厉害，只能把手收到桌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