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江循突然站定，脸异常肃穆：“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他去时廖雪正在一边陪床，廖衍神状态不错，见段彦哲来了，忙招手：“哟，彦哲来了，过来坐。”

廖衍不在意地笑笑：“冬天就这样，老病了，没大碍。”

段彦哲：“那我就放心了。”他转而对着廖雪：“你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见外了不是？”

江循跑到段彦哲面前，手都在颤抖，他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段彦哲，然后长一气：“不是你。”

江循侧过：“我删了和你的通话记录，去你们所里，有个人说是你秘书，她告诉我你在疗养院。”

段彦哲说：“你担心我？”

江循抿着嘴，脸上有一丝荒唐：“我搞错了，我走了。”

江循形一僵，这才从兜里抓一张皱的报纸，上面登着一则车祸新闻。

段彦哲窘迫：“伯父，我——”

“没怎么你跑到这儿来？”

“那是自然。”

段彦哲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柜上：“听说您肺不舒服，怎么样，还好吧。”

段彦哲一时无话。

不过江循没有打算告诉他，而是说：“把报纸还我。”

段彦哲置若罔闻，又问：“你怎么知我在这儿？你看到报纸，可以打电话问我。”

段彦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么了？”

段彦哲向来吃不吃，有坐立难安：“爸，我有数，您不用心，要是曼思垮在我手里，我——”

“你最好有数，我不想听你说些虚脑的丧气话，明天提着东西去看看你廖伯父。”

“你从学校跑过来的，翘课了？”

段彦哲细看通读，恍然大悟：“你以为这个姓段的人是我？担心我救不回来？”

第二天，段彦哲提了虫草和韩翠芬熬的川贝雪梨，开了车往疗养院去。

“小雪，别耍小孩脾气。”廖衍转而对着段彦哲，“她就这样，你清楚的，我还说呢，对自己喜的男人得主动——”

段彦哲真切地觉到了他的恐慌与无措，沉默了一会儿，起一烟，往车方向走：“来，我送你。”

江循上了车，坐定。

“

她的话说的如此直白，段彦哲无法回避，正要开，就听见远传来一个声音：“段律师！”

“……”

段彦哲收起报纸，追上他，轻笑了一下：“你怕我挂了啊？”

段彦哲茫然地望过去，跑来一个人，那面目原来越近，脸白嘴青，竟然是江循。

“……”

廖雪急急：“哎，段彦哲，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先来。”

廖雪把嘴一努：“我就想试试，我要是给你不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我来。”

廖雪不想他沉默，可他真的沉默下来，还是气愤：“我爸跟我一样瞎，选谁不好，偏偏都相中你。”

“哦，你客的儿？”廖雪跺了跺脚，“不愧是你，生意至上，你走吧！”说着转就了医院大楼。

何止翘课，是翘了一场考试。

“没怎么。”江循挣动两下。

两个人走医院，来到一片坛前面，廖雪背过：“你在我爸面前就别急着撇清关系了，他现在不好，我不想刺激他。”

江循大步向前走：“我搞错了，我回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