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循接了，声音显得懒洋洋：“王老师。”

“没有，谢谢。”

江循坐着车往过去，神情木然地看着玻璃窗外面的夜景，七多的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闹非凡，有下班聚餐的上班族，约会的情侣，补课途中的学生，饭后散步的一家三。

已经过了一周，江循依旧没去学校上学，打他电话也不接，联系他父亲也联系不到。这天早上，王哲明忍无可忍，又给江循打了一次电话。

江循认真地将江少安所有的衣服洗好，整理到一个柜里，然后把整个房间都打扫得净净，卡和仅有的一现金收自己的床柜。

他突然莫名奇妙地想到

丁楠立刻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微妙地说：“我现在不住滨江园，我住我姥姥家，八半，城西铁桥底下见。”

丁楠没有接。

“……你到底”

丁楠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怔愣了一下，上就怒气冲冲：“你有没有正事？没正事跑来扰我，是怕我腾不手来收拾你？”

丁楠家住在滨江园，离江循住的地方远。

“能，我没有顾虑。”

江循“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

江循抬手看了一表：“好。”

江循沉默片刻：“王老师，我爸去世了。”

王哲明忍住骂他的冲动，怒：“一周不来上课，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晚饭时分，江循吃净了家里为数不多的米，拿了一件极少穿的连帽杉外上，将一把可折叠的果刀装袋，整装待发。

“江循，你真的别有什么顾虑，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王哲明胳膊肘没有撑住，差打翻茶杯，“你说什么？”

城西铁桥不在江循坐的这条公车线上，要换乘，江循到了站，独自往废弃的台球厅门走去，八二十五，他在风中伫立，有挠心挠肝，想一烟。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我有几句关于你爸丁昊义的事情要跟你说，事关重大，你不想知？”

江循思忖了一番，编写了一条短信：

江循打断了丁楠的疑虑，说：“你爸所谓的生意，是非法集资你知吗？”

江循还是笑，越笑语调越低下去，最后已经完全严肃起来：“我要见你，当面说，你现在还在滨江园住吗？”

“上周，不过昨天才火化。”江循声音涩沙哑，“王老师，我可能还得再请几天假。”

电话那，丁楠声音沉沉：“你要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王哲明着急起来：“江循，现在有没有什么老师能帮你的地方，你尽说。”

这回不几秒钟，江循的手机就响起来。

他决定先去找丁楠。

江循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玻璃窗上倒映自己的模样，他移开睛，从兜里摸手机，给丁楠打电话。

江循笑了笑：“肯接电话了？”

挂掉了电话，江循把手伸外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那把小刀。

然后他换掉了上的脏衣服，洗之前摸袋时，翻到了那张段彦哲的名片，江循看了两秒钟，把名片扔垃圾桶里。

他说得斩钉截铁，王哲明一时语，叹了气：“那等你解决好，赶回来学校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