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十七章

舒静瑶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脸一偏，语气冷下来：“是吗？他好在哪儿了？”

段彦哲把玩偶放回原位，笑了笑：“那当然能了，你不要小看检察院的侦查技术。”

“段律师——”江循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他上衣服走到客厅，发现段彦哲正躺在沙发上睡觉，笔记本电脑悬悬搭在沙发边上，不自觉地放轻手脚，过去把电脑放到桌上，然后拐洗手间，关上门刷牙洗脸。

段彦哲迷迷糊糊睡到九多，接到了来自段星越的电话。

洗完来，江循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除了几罐啤酒，空空如也，他从桌上拿了段彦哲的钥匙，下楼买了两个饼，一个放在桌上，提着另一个上学去了。

“你凌晨发到我邮箱的材料我看了，很好，辛苦了。”

江循听了，依旧没有表情，没有一星半的兴。

“怎么了？”段彦哲回过，疑惑地问。

“……”

“上就要上会讨论，你写的东西你不过来讲？”

江循步伐正常速度，经过她的时候被她揪住了书包带：“江循，早上好。”

段星越无语的沉默了一会儿：“今天早饭的时候，妈脸不好，念叨你呢。”

段彦哲终于坐起来，烦躁地打断

“……”段彦哲不解他一个中生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和江循的一接又使他无法将他看作一个普通的中生。

在楼里碰见舒静瑶，她步伐悠闲，哼着歌，毫不掩饰心情大好。

江循没笑，看要到教室门，他说：“舒静瑶，其实段律师这个人……好。”

舒静瑶了两步走到他边，突然一脸不可置信：“喂，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江循的生钟很规律，三挑灯夜战比以往都多，不睡多晚，到六四十都能准时醒来。

“我知，其实律师和银行贷款的、卖保险的那些都一样，推销自己的时候的天坠，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都是唯利是图，弱势群哪里能沾到一便宜？”

他似乎受此困扰，并显得苦大仇，但段彦哲没有问，只是说：“别想一些有的没的，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早。”江循被她拽着，只好和她打个招呼。

她越说越愤愤不平，朝江循认真：“我爸这样的小客对曼思来说可有可无，我对他的印象压不重要。别因为丁楠和他爸现在自顾不暇就说段彦哲的好话，你别忘了，他又不会帮我们。”

“嗯……”

江循目光灼灼：“如果贪污的话，是不是要没收所有财产？”

江循若无其事地摸了摸下：“哦，磕的。”

“没查清楚时全冻结，五万以上的，可以没收，情节特别严重的，会。怎么了？”

直接就从江循手里拿过玩偶，指着卧室房门：“很晚了，去睡觉。”说完，他就转，又走向沙发。

段彦哲脸皱成一团：“你不是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么？你就给咱们全权代劳了……”

“……”

“噗——”舒静瑶笑了泪，“哎哟不行，我要把你的逸事广而告之。”

“真磕的，看书的时候打盹了，磕在书桌上了。”

江循盯着他，半晌：“哦，别人的钱能从罪犯的财产里区分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