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里面顿时寂静一片，顿了两秒，段彦哲几乎是愤怒地吼——

他搞不清楚，段彦哲彻夜不归，理不是寻问柳就是喝酒打牌，哪样都不至于让他大早上如此兴致。

江循站起来，还想说话，段彦哲却不想和他谈了，走到客厅拿上车钥匙，到玄关的衣架拿下一件外往肩上一搭：“我晚上不回来了，你自便。”

“我奇怪？”段彦哲的嘴抿直了，，喃喃自语似的，“也对，我在你里什么不奇怪？”

如果是别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给对方一拳，但这是段彦哲。

江循浑浑噩噩地刷完牙，不想再和段彦哲在早餐桌上相遇，简直是争分夺秒地穿衣服收拾书包，结果发现自己昨天穿的衬衣怎么也找不到，想了两秒决定下周回来再翻，一切准备妥当，他把三明治拿去微波，然后拿了立刻走人。

江循不想招惹这座时刻可能爆发的活火山，尽量避免和他近距离接。

“江循……”段彦哲说话间，把手伸他的衣领里。

江循忍不住拿电动牙刷柄在玻璃门上磕了一下：“怎么了？”

“下去一楼刷！”

段彦哲嘴角的那抹笑容还没有消失，但仔细一看就知他并没笑，他声音冷淡：“我是你丈夫，摸摸你怎么了？”

他以为他和段彦哲之间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彼此都默契遵循那些不必言明的规定，虽然他对段彦哲基本没有抗拒，但段彦哲的想法和动机却可以多多样。

于是他周日刻意起了个早，打算赶回学校，不和段彦哲打照面，可没想到他走洗手间，就发现段彦哲站在浴室里面。

江循不知段彦哲发什么疯，他在用行动表示他的愤怒。也许是段彦哲这两年事业得愈发风光，陪笑脸陪的有些不耐烦，回到家里，总是有压抑不住，往往一就着，并且燃莫名。

江循不自觉眉锁，诧异着，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暧昧。

其实江循用洗手台对他完全没影响，但闻到他上的味，隐约明白过来，尴尬地抄起漱杯转就走了。

第4章第四章

“……”江循杵在那里发愣，结果玻璃门被打开，段彦哲从里面气势汹汹地走来，裹了条浴巾站在他面前，脸和脖都隐隐泛红，语气低沉沙哑，“看什么看，下去刷！”

磨砂玻璃分隔了洗手台和浴室，模糊地透他的挑形，江循随意地瞄了一，上被里面的动静引了注意。

江循尴尬地推开他的手，仰看他：“你到底要嘛？”

段彦哲不知在嘛，似乎是在洗澡但并没声，反而他的呼诡异地重明显，透过玻璃门的隙隐隐传。

说完，他将门一摔，走了。

领，挲他脖后面特别突的那块骨，无关的说：“你坐姿太不好了，这里摸起来就觉得疼。”

他认识段彦哲的时候只有十八岁，虽然段彦哲当时也不过二十六，但毕竟可以说是哥哥级别的人。后来他又和段彦哲在一起生活了四年，段彦哲关心着他的饮起居，对于他而言，又从哥哥荣升到带有一长辈彩，他对段彦哲有几分尊敬。

江循浑的汗都竖起来，惊讶地瞪大了睛：“你能不能不说这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