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还是妖。”

那绵延不断的敲击声还在继续，景尘没有停手。薛默在那敲击声中慢慢回了神，他看着景尘，轻声问：“还有多久？”

妖皇依然维持着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开回答的意思，当薛默已经好了放弃的准备时，他却突然开了，声音也是很轻：“还有一夜，明日日时。”

薛默一愣，：“他这样，妖族没有人反对吗？怎么能让他……”

顾盼笑说：“若是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

薛默完全不表情来，甚至连心里都变成了茫然的一片，他能给什么反应？这事儿太严重了，完全击溃了薛默的神承受能力，他无法反应来。

顾盼慢慢站直了，抹了把脸，一个怪异的笑容，说：“你也不能承受那样的力量，你也会死的。大家一块儿玩完，这倒是也不错。”

一声声无法断绝。

顾盼抓住薛默的手，继而又笑了一下。这次的笑倒是释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顾盼已经想通了。比起大多数人来说，他已经活得够久了，况且他很幸运地遇见了薛默，他这一辈够本。若是现在死了也不吃亏，而且还是和薛默死在一起的。至于他死后，人类究竟是和妖族血战到底，还是脆亡族灭，都只有听天由命，他不了了。

薛默和顾盼相互搀扶着离开，景尘也没有再让妖兽从裂痕中穿来行攻击，只是持续不断地敲打。

薛默没再纠结这这件事情，而是再次抬看了看仍旧在面无表情动作的妖皇，说：“他居然是这样打算的。”

“据传在女娲在世，战斧还没有落人间的时候，她也曾经动过要撕开裂痕，重新塑造世界的念，但因为她估计到了使用战斧撕开裂痕的代价，所以就没有那么。据女娲留下的传说，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变，只有生命力达到尖的生才能活下来，不是人还是妖都是一样。这是两败俱伤的法，而且死的妖肯定会比人更多。没有人想到妖皇会这样，谁都是打着长久战斗的念，没想到，没想到……”

“妖族大分都是他后那些智力低下的妖兽，除了服思从力量，便什么都不知，他们没有自己的思维。可就算是有又如何，妖皇的本的力量已经过了妖族所有人，再加上有战斧，谁还能阻止他？没有妖能阻止他，人也不行。”

“大分是指……”

不明天日时是不是会地动山摇，现在谁也不能阻止景尘，经过长时间的绷作战，现在他们所有人都需要休息。

一个丽的新世界，没有恶劣可怕的环境，没有人界和妖界的区分，为了这个新的世界，现如今大分气儿的生都要付生命的代价。但不是人还是妖都不会灭绝，只是留下了繁衍下去的火。

这倒符合是景尘的格，是他能来的事情。

薛默安静了许久，又说：“大分都会死，只有生命力到达尖的才能活下来……是异能人吗？只有异能人才能活下来。”

薛默无法分辨这是妖皇还是景尘在对他说话，便地盯着他。

薛默突然能理解顾盼刚才为什么会到害怕和绝望了，大分人类都将要死去，如何能不绝望？

妖皇没再搭理他，继续手上的工作。

“走吧。”薛默对顾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