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他的手。以溪的妈妈......在以溪二十二岁那年癌症去世，他一直很孝顺，想必当时他一定非常激动吧。

「我也是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儿。」我顿了一下，迟疑地说：「那......云谦呢？他......」

他握了拳，缓缓走房门。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似的难受。

像过了一世纪，云谦模糊且痛楚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好......我懂了......我不会烦你。」然後他抬，眶通红：「希望我们以後还是好朋友......」

真的很好。

「......那你呢？」

我怔愣：「以溪......」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我说......带著未来的记忆。」我双迷蒙地看他，死死咬著下止著泪。

「石羽、石羽？」李立维在我面前挥手，不我所料的，他当上了班长。

李立维仰仰下要我顺著他角度看去，但我没有，因为那本没必要，我不必看就知後面是什麽。

37

至少我还有推心置腹的哥儿们以溪，陪著我。

我懒洋洋地靠在桌上：「嘛？」

也许是我的反差太大，又也许是我说的话太过狠毒，云谦倒退了好几步，垂下，没有再说话。我屏息等待他的反应，角看到吕卉均了胜利的笑容。

以溪跟著蹲了下来，抚开我的浏海，看了我很久才说：「他没骗你。」

李立维本来要走，却又绕了回来：「我说你是怎麽了？」

「那你呢？」以溪莫名其妙地变得温柔的语气，让我更想哭了。

「他们在往吗？」李立维皱著眉，显然对我冷漠的态度

「喔......」我随手从屉拿作业扔给他，继续懒洋洋。

吕卉均跟在云谦的脚步後，走了去，临门前她回瞥了我一，那意义我不明白，因为我早已浑无力，被光力气似的跪坐了下来。

「我哪有你白痴？笨死了。」他重覆：「笨死了。」

我想我跟云谦之间应该就这麽完了吧......了无瓜葛......这样也好。

「笨！那麽多年保护你都不够。」以溪学著大敲我一下：「不好好看著你，你又跑了回去。」

「看样他是不知。」以溪拉著我起来：「好了，别想了，我送你回家，你该不会想我背你吧？」

「我怎样？」他了他招牌的痞痞笑容。

「以溪......我真的很白痴吧......」我低著苦笑：「自己又送上门给人骗......」

「以後不会了......」我迷茫地说：「以後都不会了......」

「收数学作业。」他扬了扬手中的作业簿。

「你还不懂吗？」我忍不住大吼：「我很厌烦你了！总是现在我边，看了就讨厌，你识相行不行！要不然我们连朋友都不成！」

「怎了？」

瞧他一脸扭曲的面容，我忍不住破涕而笑，搥了他一下：「你白痴啊。」

他歪著想了一下，笑说：「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在医院里照顾你，好像睡著了，醒来的时候看到我妈把书包丢给我叫我上学，当时我吓了一大，还以为我死了呢。」

真的很好。